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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噴笑又擴張起來,變得輕鬆爽朗。
楚怡呆滯地望著他,他笑夠之後重新轉過頭來,往她面前湊了湊。
她往後縮了縮脖子。
他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ldo;你怎麼這麼好玩。&rdo;他眼底滿是甜滋滋的笑意。
真有那麼一瞬,楚怡差點沉溺進那份甜滋滋里。她甚至危險地覺得,他大概是真有點喜歡她的,不止是圖一時新鮮。
但下一秒她又冷靜下來,心裡大吼這種想法最可怕了!
‐‐多少宮斗小說里,嬪妃們的悲哀都始於這種想法!每個人都用這種想法麻醉自己,但其實這十有八九就是個錯覺,這些男人就是在圖一時新鮮!
相比之下,還是炮友心態來得安全。咱們各取所需但別走心,你以後另有新歡也跟我沒關係。
楚怡在砰砰亂跳的少女心和極度冷靜的現代人客觀視角的雙重攪擾下,羽睫輕顫著垂下了眼睛,小聲地說:&ldo;睡吧……&rdo;
太子又笑了笑,再度閉上了眼睛。但他探入她被子裡手沒有拿出來,在她鬆開他後,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溫熱而有力,楚怡滯了一滯,沒有掙扎,隨他握著了。
她久傷初愈,身體還比較虛,又忙了整整一個白天,不過多時就睡得實在了。
沈晰在聽到耳邊的呼吸變得聲聲均勻之後,忍不住又睜開眼睛看了看她。
他腦海里鬼使神差地閃過一份惋惜‐‐如果她父親不是個奸臣就好了。
如果她父親不是個奸臣,一年前就不會落罪,一年半前他要大婚的時候,父皇更不會忌憚她家裡。
那她作為丞相之女,必定也在太子妃的待選之列。
如果她是他的太子妃,不說別的,至少在性子上,他覺得和她相處來得輕鬆愉快。
但是,唉……
沈晰搖了搖頭。
現在想這些也沒什麼意義了。漫說太子妃,就是立她做側妃都不行。側妃有時也是要與太子妃一齊登堂入室的,宮奴出身的妾侍往上抬,不能抬到那麼高。
他一壁這般慨嘆著,一壁卻又禁不住地希望她哥哥爭氣,能混出點名堂了。
若她哥能把那一身本事用在正地方上,她那沒幾天的宮奴經歷便也算不了什麼,不值得追究。
宮外,沈映府里,楚成一心二用,邊歪在羅漢床的桌邊看著本閒書,邊聽沈映說盜墓案的事。
沈映說完,他笑了聲:&ldo;這有什麼難?能買得起皇陵陪葬品的,普天之下也沒幾戶人家。&rdo;
&ldo;是,追贓物是不難。&rdo;沈映緊鎖著眉頭,唉聲嘆氣,&ldo;難的是抓到那些盜墓賊!他們敢幹這個,必定早有準備,絕不會傻到將贓物直接脫手。七拐八拐的,上哪兒抓人去?&rdo;
楚成嘖聲,捲起手裡的書伸過去,敲在了沈映腦袋上:&ldo;你是個傻子嗎?&rdo;
&ldo;……&rdo;沈映早料到他又得嘲他,冷著臉看向窗外的夜色。
楚成笑了聲:&ldo;去,你拿十兩銀子去。&rdo;
沈映不解地轉回頭:&ldo;要銀子幹什麼?&rdo;
楚成說:&ldo;去給我做身像樣的衣服。&rdo;
沈映更不解了:&ldo;做這麼貴的衣服幹什麼!&rdo;
&ldo;別廢話。&rdo;楚成又拿書敲他,&ldo;快去。&rdo;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