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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玲此刻正自忧心如焚,哪会想那么多,闻言立即冷然答道:“不关你的事。”
那位法王目光忽转凌,沉声道:“答我问话。”
人目那双凌目光,蓝玲竟心中一懔。不由自主地道:“关系很深,一如我的子侄。”
那位法王道:“一如你的子侄?”
蓝玲道:“他的父亲,当年曾是傅夫人的朋友,而我则是傅夫人的侍婢,他叫傅夫人姑姑,也叫我一声姑姑。”
那位法王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傅夫人千里迢迢从京里赶来救他……”
凌厉的目光忽然有了异样的变化,变得奇异,变得令人难以言谕,接道:“我把这个年轻人交给你,你带他走。”
何只蓝玲闻言为之一怔,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为之一怔的,尤其是傅候跟傅夫人,简直为之猛一怔!
蓝玲急道:“怎么说?你愿意把他交给我?”
那位汪王道:“不错!”
蓝玲诧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愿意把他交给我?”
那位法王道:“就算是不让傅候跟傅夫人为难吧。”
“不!”蓝玲道:“就算是不让傅候跟傅夫人为难,他杀了你唯一的爱徒,你也可以拒不交人,自己处置了他,甚至杀了他以后再交给傅候,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不必把他交给我,尤其在场还有我另两个同伴,你为什么单挑上我,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蓝玲真是个死心眼儿,还问什么?
真的,只听那位法王厉声道:“你太罗嗦了,不要再多问,只答我一句,你要不要?”
蓝玲忙点了头:“要!”
只听傅候沉声道:“法王……”
那位汪王转过脸去道:“候爷,这年轻人是‘喀喇布达宫’的仇人,也是‘喀喇布达宫’的阶下囚,本座有权处置他。”
傅候道:“难道法王想抗旨?”
那位法王仰天一声哈哈,道:“候爷,所谓驻藏大臣,管的是‘前藏’,不是‘后藏’,即使是‘前藏’,‘达赖’也不少限度的自主。”
傅候道:“难道你‘后藏’不是王土,不服王化?”
那位法王道:“候爷还真说对了,‘后藏’本来就不是‘清国’的土地,自然也就不必服什么王法。老实说,你们那位皇帝对我‘后藏’客气些,彼此还能和睦相处,要是仗什么上国天朝之势欺人,那就别怪‘后藏’翻脸。”
傅候听得怔了老半天,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傅夫人跟紫鹃母女也大为诧异,大为惊喜,的确,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出人意料之外了,谁都不明白那法王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但都没有开口没有问。
这种事没有必要问,就像蓝玲似的,不就落了那位法王一句“罗嗦”?
只听傅候叫道:“法王……”
那位法王道:“本座这么做,是免得候爷跟夫人为难,候爷对本座只该感激,不该见责!”
傅候道:“不!论公,本爵奉有密旨,论私,本爵也水能不为自己的儿子着想。”
那位法王道:“这容易,现有大内来人在,是本座拒不交人,跟候爷无涉!”
傅候扬起了双眉,:“那得本爵夫妇不能从法王手中要过人来,也不能阻止汪王把人交给别人之后,才能这么说。”
那位江王一点头道:“本座懂了,候爷大概以为合贤伉俪之力,一定能从本座手中要过人去,或者是能阻止本座把人交给别人。”
傅候傲然点头:“当然,本爵以为,合我们夫妇之力,放眼天下,还找不出一个对手来。”
那位法王哼哼一笑道:“只怕候爷太过自信了!”
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傅侯却当成了这种意思,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