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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作勢要化成蝴蝶飛向遠方,被景凜硬生生拽住手腕,「別走。」
「你好不容易才醒來的,又要走了?」景凜不肯,腦袋上的狐狸耳朵也耷拉下來,看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腕,突然察覺到手感不對,「這是什麼?」
荊棠順著他的視線一同看去,見自己手腕上有道醜陋猙獰的疤痕。
她心中一痛,知道這是賀慕沉拿刀一寸寸剜走了原本纏在她手腕上的孔雀翎。
景凜動用靈力想抹去這道難看的疤痕,卻無濟於事,「怎麼會這樣?」
「這是我在渡劫時留下的傷疤,好不了就讓它留著吧…」荊棠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景凜,要與我說說孔雀族嗎?」
「去我的府邸說吧,好好休息一下。」景凜也不知道為什麼荊棠醒後對孔雀族有這麼大的興趣。
從前她對這些都是漠不關心的。
難道是在渡劫時與那些鳥有了什麼淵源?
……
「孔雀族幾百年前出了個孔雀神明,繼上一個孔雀神出現已然過去了千年。」
新月東升,滿院花影,靈蝶飛舞,裊裊婷婷。
景凜給荊棠斟了壺好茶,與她說這幾百年來孔雀族的變故。
「可惜那個新出的神明淡泊名利,不願統領孔雀族不說,還將白孔雀族的王位讓給了南茉公主。」
「而他自己也推掉了人世間的工作,踏上一條不歸路。」
荊棠拿著茶盞的手都止不住地顫抖,「不歸路?他怎麼了?」
「動用禁術想給一個凡人女子招魂。」景凜說著說著便笑出聲,「難為他對一個凡人動情,這般上心,竟然不惜以神明之軀去獻祭,弄的自己滿身傷痕,狼狽至極。」
「就他那樣,哪裡還有個神明的模樣?」他的話語裡全是對雲敘白舉止的不值與惋惜,甚至還有嘲諷意味。
荊棠臉上的表情很淡,她放下茶盞,從窗外飛進一隻白色蝴蝶落在她指尖,「你可知雲敘白願意拿神明之軀獻祭,想救回的女人是誰?」
景凜摸了摸下巴,他打了個響指,「想起來了!叫孟祈棠。」
「嗯,」荊棠側目,眼尾一抹晶瑩滑落,而後淚珠化成銀白的蝴蝶翩翩起舞,這樣落淚生蝶的場景,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景凜看愣了幾秒,隨後便聽見女人的嗓音跟著晚風一同送來。
她說,「我就是孟祈棠。」
——
雲端之上,雲攬月與和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還好,棠棠醒過來後並沒有忘記敘白…」雲攬月躺在雲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還好孟祈棠不像當初的雲窈那般,不記得愛人的存在。
和風將她抱起來,眼裡全是溫和的光,「是了,不然那隻白孔雀要哭死去。」
他用指腹蹭了下唇角,似乎在回憶當初被雲敘白打的那一拳,「蠢鳥,不明白我們的用心良苦……」
雲攬月可心疼他了,畢竟這麼多年也沒人再讓和風流過血,「和風寶貝,我們大人不和敘白計較了。」
和風挑眉,「我們大人?月月是在變相說我老了。」
「不是,」她搖頭,又挺了挺胸脯,「我也是大人。」
和風還沒反應過來,順著她的暗示看向她的胸脯,而後倉皇收回視線,耳尖瞬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月月…你,這樣不好。」
雲攬月陰陽怪氣地學了一句,「嘴上說著不好,其實抱也抱了,親……唔!」
她話說到一半,便被和風給吻住了。
雲攬月瞥見他紅的滴血的耳尖,心想著這次就不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