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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娘唉聲一嘆道:「他們如若不是有意讓我出來,小妹就是插上雙翼也難飛渡,內中自然是別有用心了。」
陸文飛猛然省悟,點頭道:「在不明白。」
雲娘速瞥了他一眼,道:「區區苦衷,大哥若能諒解,也不枉我一番苦心了。」
陸文飛不便久留,舉步行出樓閣道:「不論情勢如何險惡,在下如能為力絕不坐視。」他初出江湖,哪知江湖險惡?公孫雲娘此番回來,乃是負有極大的使命。還幸她心地善良,一再用言語點醒,不肯遽施辣手。
陸文飛心懷坦蕩,只知行所當行,回至房中,腦際仍在想雪山盲叟之事,暗忖:莫非雪山盲叟果是另一位持有秘圖之人。果真如此,我倒不能不管了。
此時天已將曉,屋內之物隱約可辨,突見茶桌之上,壓著一張字條。
順手取來看一看,上面單草寫了幾行字:情勢險惡,少管閒事,多練功夫。
這字條來得雖是蹊蹺,但話中卻未含一絲惡意,知道必有原因,想著想著,心中猛然省悟,暗叫道:哦,我明白了,這字條是義兄王孫留的。
此肘天已大亮,當下匆匆漱洗完畢,便往王孫所住的院落行去。
只覺院內雙門緊閉,似乎還沒起來,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院門應聲開啟,出來的是梅香,望著他微微一笑道:「二爺您早。」
陸文飛含笑點頭道:「公子起來了沒有?」
梅香搖頭,悄聲道:「公子昨晚一夜未回,這裡只留下小婢與小蓮二人。」
陸文飛一聽甚感意外地道:「他們上哪裡去了?」
梅香沉吟有頃道:「小婢不太清楚,八成是去古陵,不過公子也曾提到避秦莊。」
陸文飛知她不會欺矇,遂道:「即是這樣,在下且去古陵看看。」
說畢,他舉步行出院門。
太行山下此刻可說處處俱隱伏著危機,而且有許多人已然懷疑到王孫身上。如今他一夜未歸,顯然是出事了。
陸文飛乃是極重義氣之人,決心去古陵一趟,查看一個究竟。
陸文飛心掛義兄王孫的安危,一路行走急速。
晚霧迷濛中,隱約可見古陵圍了不少人。心裡一急之下,腳步倏然加快。果見王孫倒背著雙手在與張南說話。鄭仲虎、謝一飛亦立在一旁。
王孫眼光銳利,早已看出來人是陸文飛,微微一笑道:「賢弟這早趕來古陵何事?」
陸文飛答道:「今早聽梅香說,大哥一夜未回,是以趕來察看。」
王孫含笑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張南道:「在下已然說過,目須看看那些白璧明珠,藉以判別是否晉王府所藏,尊駕不該如此小家子氣。」
張南冷笑道:「兄弟所要求之率亦非苛求,尊駕又為何不答應呢?」
王孫朗笑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在不說過之後,你若不取出白璧與明珠,又當如何?」
張南哼了一聲道:「兄弟何等之人,豈會失信於你?」
王孫一指謝一飛與鄭仲虎道:「兩位能不能擔保?」
謝一飛乾咳了兩聲道:「這個……這個……」
鄭仲虎迅速答道:「黑龍幫作此保。如張兄食言,鄭某要討回這個公道。」
王孫冷冷一笑道:「既是他親口所許,在下諒他不至食言反悔。」話音一頓又道:
「為藏寶前來太行山的武林人士極多,在下若不把此項隱秘揭穿,受害之人將不知有多少。」
張南極為本屑地道:「如此說來尊駕倒是深明底蘊的了!」
王孫瞥了他一眼道:「你不用急,到時自然讓你明白。」
頓了一頓又道:「晉王天縱睿智,深得當今皇上倚重,是以府內收藏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