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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髯老者朗聲一笑道:「公於一夜未眠,該回店去歇息啦,何故又管打破砂鍋問到底呢?」
陸文飛不便再追問下去,也哈哈一大笑道:「在下果是問得太多了。」
拱了拱手,轉身舉步朝山下行去。
回到「不醉居」,已是巳牌時分。他一晚未眠,迴轉房中倒頭便睡,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刻,突為一陳雜亂的腳步聲驚醒。當下一翻身坐起,就看門縫往外一望,只見黑龍幫主黑龍翔,領著易曉天匆匆走過,朝雪山盲叟所居的小樓行去。
於此風雲緊急之時,黑龍翔親身前來不辭居拜訪雪山盲叟,自是重大之事,於是也開門行出來。
搖見黑龍翔行到樓下後,便即停步不前,轉臉對易曉天吩咐數語,易曉天匆匆朝小樓奔去。
陸文飛不願去湊那熱鬧,行到廊下便將腳步停住,那黑龍翔一回頭,只見陸文飛正在廊了,微感意外地怔了征,隨即出聲喊叫道:「小兄弟請這來,老朽有話問你。」
陸文飛此刻倒不好意思不答理,搶前數步拱手道:「幫主呼喚何事?」
黑龍翔微微一笑道:「你的福命不小,是怎地脫出那墓陵的?」
陸文飛道:「在下誤打誤撞,由基陵過道墜落山谷,就這樣胡裡胡塗地出來了。幫主精通土木建築之學,想已查出陵內的奧秘。」
黑龍翔輕喟一聲道:「說來慚愧,老朽若不是巧遇高人指點,說不定此刻還困在古陵之內呢。」
就這說話工夫,雪山盲叟已領著雲娘下了小樓,遠遠便哈哈笑道:「黑幫主親臨小店,事不尋常,但不知為了何事?」
黑龍翔笑了笑接道:「公孫兄說得不錯。兄弟果有一件不明之事來請教,還望據實相告。」
雪山盲叟把臉一沉道:「秘圖已為汝等取走,今又找上門來,不賺欺人太甚嗎?」
黑龍翔也斂去笑容拱手道:「豈敢,豈敢。本幫取去公孫兄之秘圖那是有約在先,是是非非,往後再說,今天兄弟登門求教。想知道一下那秘圖究竟從何而來?」
雪山盲叟冷冷答道:「此事恕瞎子無法奉告。」
黑龍翔鄭重其事地道:「此事至關重要,務望公孫兄不要隱瞞。」
雪山盲叟冷冷一笑道:「你一定要我瞎子說,我可告訴你,那是我瞎子杜撰的。」
黑龍翔搖了搖頭道:「公孫兄你是自欺欺人,那幅圖你決然無法杜撰。」
雪山盲叟哼了一聲道:「為什麼不能?」
黑龍翔趨前二步,壓低噪音道:「並非小弟小看公孫兄,那秘圖細膩精確,不是精通土木建築之人,決然無法杜撰出來。」話音一頓,接道:「那圖與原圖應無二樣,所差的是內里重要機關消息,俱已變換。不明內情之人,若按圖冒昧行入,危險萬分。因此兄弟懷疑那是一位別具用心之人,有意布下的陷講。
雪山盲叟身軀一震,強自鎮定道:「有這等事情?」
黑龍翔接道:「兄弟近日已隱隱覺出此事大不尋常。事關武林同道千百人性命,還望公孫兄以大局為重。」
雪山盲叟此時的面色顯然極是凝重,沉吟半晌,長嘆一聲道:「瞎子此圖乃是得自一位樵子之手。」
黑龍翔何等精明之人,察言觀色,已知雪山盲叟必有難言之隱,微微一笑道:「公孫兄既有難言之隱,兄弟是多此一問了,告辭。」
雙手一拱,領著易曉天,逕自行出店去。
陸文飛站立一旁,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暗暗思忖,只覺雪山盲叟的一舉一動,都難令人捉摸,其中必然大有文章。
雪山盲叟耳聽黑龍幫主腳步已遠,突然一聲長嘆,半晌方對雲娘道:「站在廊下的是陸家娃兒嗎?」
雲娘答道:「是他,爹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