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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紀澤點了點頭,兩人剛準備進去的時候,就被一個女人叫住了,林紀澤聽到秦婭喊了聲「琳姐」。
女人大概三十五上下,留著一頭長捲髮,紅唇,白色襯衫扣子開到胸口,黑色喇叭褲隨著步子晃著,腳上踏著一雙亮面紅高跟,臉上透著自信和些高傲。
也許是葉琳身上的氣場跟某人太像了,所以林紀澤的視線下意識多停了兩秒。
「琳姐,」秦婭指了指林紀澤,「這是林紀澤,之前跟您提過的翻譯。嘉蘭最近大部分的藥品翻譯都是他在做的。」
「哦,z 大醫學系的高材生,阿婭一直跟我在誇你呢,你做的那些翻譯我都看過了,非常好,」葉琳笑著沖林紀澤伸出了手,「一會兒的會議還需要你多費些心思了。」
「好的,」林紀澤回握,「過獎了。」
但大家好像都低估了合作商的口音,那口音不是一般得重,不誇張地來說,跟印度口音不相上下。葉琳和秦婭在一旁聽得腦袋疼,林紀澤臉上倒沒過多的表情,在紙上記錄下一些符號和簡寫,理了理語序,把話準確簡明地翻譯出來了。中間發生了點分歧,雖然不太順利,但合作最後還是談下來了。
其中一個合作商走之前,又停下來笑著跟林紀澤說幾句話,葉琳覺得那個合作商臉上的笑看起來有些膈應,問道:「剛剛那鬼佬說了什麼?」
那個胖老頭說林紀澤艷福不淺,每天都能看到胸大貌美的女老闆。
林紀澤把手裡的資料理好放到葉琳手邊,去掉了些下流話,「他說老闆長得漂亮。」
「是嗎?」葉琳挑眉,同樣的話,要是剛剛從那個胖鬼佬嘴裡說出來,葉琳會覺得噁心,但換個像林紀澤這樣的美男來說,她倒是挺受用的,「今天辛苦你了,幫我們嘉蘭談下了這次合作。」
「應該做的。」
葉琳注意到林紀澤的嘴唇有些起皮,「喝點水吧。」
葉琳想幫林紀澤拿瓶水,但抬手的時候卻蹭翻了面前的咖啡,咖啡很快沿著會議桌淌到了地上,還濺了幾滴在林紀澤的領帶上。
剛剛被澳洲口音折磨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皺眉,但盯著染上咖啡的領帶,林紀澤臉色沉了幾分。
葉琳注意到了,開口說了聲「抱歉」。
秦婭抽了張紙巾,想來打圓場,「印子不大,送乾洗店,應該很容易就能洗掉了。」
林紀澤避開了秦婭伸過來的手,並不太高興地回了句「沒事」。
等林紀澤走了,葉琳叫來了保潔清理會議室,向秦婭問道:「他是有潔癖吧,那臉黑的,怪嚇人的。」
「嗯,」秦婭點了點頭,有些心不在焉,「應該是。」
今天工作室不忙,結束完下午的例會郝思嘉就回來了。冬天太陽下山得早,五點多天就黑透了,郝思嘉拍開屋子的燈,被坐在沙發上的林紀澤嚇了一跳。
「杵那兒幹嘛呀,一聲不吭的!」
林紀澤回頭看了郝思嘉一眼,又盯著茶几繼續發呆。郝思嘉趿上拖鞋走過去,注意到林紀澤的領帶濕了一大片,下面還墊著幾層紙巾。
「不是吧,」郝思嘉「撲哧」笑出聲,「尿領帶上啦?」
林紀澤似乎沒有心情聽她調侃,像只泄氣的大狗,半垂著腦袋,兩手耷拉在大腿側。
「怎麼了?」郝思嘉也感受到了林紀澤的低氣壓,收起了笑,有些小心地戳了戳林紀澤的手臂,「沒賺到錢啊?」
林紀澤搖了搖頭,張了張嘴,又閉上,過了幾秒,嘆了口氣。
「咋啦咋啦?」這可把郝思嘉的八卦細胞都激活了,「你快說啊,到底咋啦?」
「領帶,」林紀澤指了指脖子上的領帶,「髒了。」
郝思嘉覺得林紀澤有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