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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酒精麻痹的腦子亢奮,她難得生了幾?分嬌縱。
「……」
梁緣冤枉,放低聲音說?:「沒凶你。」
歸夢轉了轉混沌的腦袋,長睫似蝶翼翩躚,張了張嘴,說?:「哦。」
然後就沒了下文。
「……」
梁緣一言難盡地看著面前的歸夢,還以為她要鬧,結果?還是那?只軟乖的兔子。
他輕嘆了聲,扶她起來,去和關照告辭。
「剛來就要走啊?」
「醉了,先帶她回去了。」
梁緣垂眸看向靠在他肩頭,兩隻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的歸夢,有些無奈。
關照也望過去,對上了歸夢明亮的大眼睛,還朝他笑了笑。
他忍俊不禁,也不做挽留,「那?我們回頭約。」
梁緣:「可以。」
「關照哥再見!」
歸夢見要走還揮了揮手。看得兩位男士哭笑不得。
說?她醉了熟人都認得清。說?沒有醉,走路都是飄著的。走了兩步,梁緣要抱她還不讓,非要背。纏人得不行。
梁緣抵不過她的撒嬌,順她意蹲下身。
到大院下了車也要背。
王嬸看著進來的兩人,還以為受傷了趕忙迎上來,「這是怎麼了?怎麼還有一股酒味?」
梁緣說?:「沒事,喝醉了。」
「嚇死了。」王嬸拍拍胸脯,「那?我去弄點醒酒茶。」
梁緣停在樓梯間說?道,「不用了王嬸,你去睡吧,我來就行。」
「行吧,有事叫我啊。」
「好。」
梁緣背著歸夢進了房間,她也不肯下來,兩隻手死死圈住他的脖子,臉就埋在他頸側,氣息如蘭,燙的梁緣心?火難捱。
他耐著性子哄她下來,她卻?絲毫不為所動?。
他無奈,「春雨聽?話,先下來。」
歸夢瘋狂搖頭,很輕很輕地說?不要。
她兩隻腳也圈上來圍在他腰腹上,眼眶蓄淚,哽咽著喃喃自語:「梁緣哥哥你什麼時候才回來啊,我好想你。」
梁緣腳步頓停。
「我現在變重了。」
「你不能再說?我是小?孩子了。」
趴在肩膀上的姑娘分不清夢境與現實,還在絮絮囈語。
梁緣聽?著她的話,抿唇靜默不語,鳳目沉沉。心?口壓了千萬塊巨石,沉悶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的聲音消失了。
他偏頭一看,她已?經枕著他的肩頭睡過去了。
安安靜靜,實在是乖。
他小?心?翼翼將她放下來放進被窩裡,蓋上被子,指尖撇開她額上的碎發?,俯身親吻回復一句一句回應她的話:「回來晚了,睡吧。」
「還是這麼輕。」
「不說?了,現在不是小?孩子,是我的夫人了。」
隔天,歸夢依舊在往常的時間點醒來。
雖然昨晚喝的不多,但她還是有些不適,捏了捏突突抽動?的太陽穴。
「醒了?」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她抬頭,看著一身休閒裝的男人,吃驚得杏目微瞠,嘴唇微張。
梁緣叫她揉著太陽穴,劍眉微擰,信步過來坐在她身邊替她揉,「頭疼?」
歸夢回神,遲鈍地搖了下頭,又點頭,說?:「有一點。」
說?完她耳畔就落下一句,「活該!」
梁緣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背著我喝酒。」
「……」
歸夢心?虛,低聲說?:「才沒有,是你自己?不在。」
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