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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干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就先留着你这条军阀老狗,”焦京芳忽然掠近,把枪抵在了章雷震的太阳穴上,“我要让你唯一的宝贝儿子横尸荒野,断了你章家的香火,你就等着给你的儿子收尸吧。”
焦京芳恶狠狠地踢了章雷震一脚,“走,往山上走。”她临时改变注意了,要让章远成尝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章雷震装做害怕,哆嗦着走着,结结巴巴地道:“两位女……先生,我……跟你们没……没仇啊,你们要是……杀了我,会遭报应的……你们一定会后悔的。”他却拿眼示意金凤护着章远成赶紧离开。
接着,章雷震又朝章远成道:“老爷子,你们回……回去吧,我福大……命更大,没事儿,就当我……到山上……跟……跟两位老板看天数星星了。”他的声音仍是惊中带怕。
金凤和墨铁兰倒也并没有啰嗦,与章远成一拐弯,走上了滨海大道,坐上候在那里的汽车。
章远成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一出门时,就听金凤跟他讲,一会儿肯定有人要来行刺,当然,只是有惊无险,少爷的那个组织给小鬼子上上眼药而已。
上了汽车,章远成透过车窗,隐约看见章雷震被两位名伶押着,慢慢在路上走。他转头对金凤道:“你们跟五岳又搞什么鬼,看今晚这安排,是不是澹台在幕后指挥,一会儿还有后戏?”
“老爷真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不过,今晚上唱主角的是老爷您,澹台四少奶奶和五岳小少爷都是配角。”墨铁兰笑着道。
“主角?”章远成摇了摇头,往后仰了仰身体,靠在了车椅背上,微闭了眼睛,沉思着道:“这大概就是你们所说的新革命时代了,军阀混战那十几年,我们也叫革命,为了割掉满清遗毒,拿剪刀剪男人的辫子……想一想,也是很可笑的事,整个汉民族,竟然叫一个守旧的野蛮之族整整统治了二百多年……如今大清的八旗子弟们依然还在留恋他们的辫子……你们要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水,重造一个新世界……这,让我们这些老旧国故们如何能理解?”
37.忧国忧民(2)
开着车的铁梁回头道:“老爷,你没到东四省去看看,日本人在那里横行霸道,还一步步紧逼咱们的北平古都,小日本敢举着枪在东北军的大营里乱窜乱蹦耀武扬威,这……国军如此地守边固防,咱老东北人看着寒心哪!”
“中华当自强!可惜的是,咱们的基业被大清的皇亲国戚们几乎给败光了,连火柴都要靠进口,这怎么合乎四万万人口的大国身份,国力贫弱,各地的军阀拥兵自重,是谓国之无防的根源所在,你们的新革命时代,虽有些新气象,但,这么多年,自家人闹不和,杀来杀去,兄弟倪于墙,势成水火,仇恨难弥……当下龙海这地面又被五岳这混小子闹得全盘乱局,几与日本人发生正面冲突,这小子有勇无智……一旦战局一开,咱们拿什么跟日本人去拼……军队不能一统,政令不行,怎能与日人决战!”
章远成不担心自己那宝贝儿子的性命,倒忧国忧民起来。
不过,章雷震确乎没有性命之忧,他被两位名伶押着,还没走到山上,就碰上了三个醉鬼。
这几个醉鬼可不是一般的醉鬼。三个醉鬼在别开生面地打架,不仅打,还互相骂。
“你奶奶的,你个山西佬,洪洞县里没好人,你还我的酒钱……”处在中间的中年醉鬼里拉歪斜地往左边的汉子身上掏。
左边的高个子,怪叫一声:“咦,你敢骂额山西老,割下你的命根子下酒……”
中年醉鬼忽然惊叫一声,蓦地就扑到章雷震和焦京芳的中间来,跳着脚地骂:“好你个王八羔子,你敢伤你爷爷的命根子,我他娘的炸死你。”
他喊声一出,突然从怀里掏出那黑瓜快雷,引信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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