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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父亲的恩怨,似乎都伴随着他的死亡离去,林盛夏摸了摸心口,只觉得那里空荡荡的。
这个葬礼的仪式进行的很简单,林盛夏也没有准备请外人来,林毅雄原本商场上的那些酒肉朋友对于他的死除了送来些许无关痛痒的花圈之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
林毅雄这人一辈子都没有什么值得交心的朋友,就连走的时候都是孤零零的。
老管家驼着背来到林盛夏的面前,将林家别墅的钥匙与林毅雄之前留下的文件双手奉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遍布着泪水。
林盛夏眼神茫然的接了过来,兜兜转转一个循环,好像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可她早已经不再是那个未有婚嫁的林家大小姐,这五年的时间将她消磨的好似什么都不剩下,尤其是对顾泽恺的爱。
爱,何时成了折磨?
叶以宁心疼的搂着林盛夏的肩膀,不过是她一个淡淡的眼神,自己就已经明白了盛夏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几年,她过的太苦了!
“等下。”林盛夏突然开口,示意那些埋土的工人停手,她快步的走到墓碑的后面,不顾赃污的用纤细手指开始挖着那些已经掩埋过半的泥土。
直到露出棺木这才罢休。
从口袋里取出那条鸡心项链,林盛夏慢慢的将吻落在上面,随后小心翼翼的勾在棺木旁的突起处。
“爸,我相信妈是爱你的。”
泥土重新的落在棺木的上面,林盛夏雪白的手指却已经被泥土染脏。
青石板的路上突然传来哒哒的高跟鞋声响
划破这宁静的氛围
大寒·227 你在胡说什么
青石板的道路上突然传来阵阵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起初是叶以宁率先回头看去的,在清楚的看到对方的长相时,眉心蹙紧。
向前迈了一步从包中掏出单独包装的湿巾来盖在林盛夏的手指上,仔细的帮她擦拭着那上面的泥土,不着痕迹的压低声音示意林盛夏向声音的来处看去。
林盛夏纤长的睫毛轻垂,在略显苍白的脸上留下一片的青影,湿巾淡淡的香味传递在空气当中。
眼角斜睨落在来人的身上,手指的动作微微一顿,却又那么的不着痕迹。
“没想到,你竟然会来。”
林盛夏的表情并不像是叶以宁想象中的愤怒,也令叶以宁心里的担忧稍微的消弭了些,如果她情绪激动起来,万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
带着深色墨镜的中年女人缓缓的将它摘下拿在手中,臂弯处还拢着一束白色桔花,跟林盛夏记忆当中的模样相差没多少,但五年的时光终究还是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眼角细细的纹路就算是用昂贵的化妆品,也是遮不住的!
傅婉仪看了一眼林盛夏没有说话,只是将大束的白色桔花放在了林毅雄的墓碑前,双手合十嘴唇张合着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林盛夏与她离得距离近,能够断断续续的听到从傅婉仪口中念出的超度佛经。
老管家向着不远处走去,老爷临下葬之前林盛夏让他给傅婉仪打了通电话,这几年她一直从林毅雄这里收到赡养费,所以傅婉仪与林宅之间的联络也没有断过。
林盛夏没有在开口,素白姣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漆黑的瞳孔落在墓碑上,这张照片是林毅雄年轻时的模样,黑色的边框眼镜搭配着白色衬衫,西装笔挺的模样是人一生里最美好的时光。
人死如灯灭,不论以前多么的辉煌,都不能够阻止自然规律的发展。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要送我的老情人最后一程!”傅婉仪念完心经,这才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林盛夏,这张自己熟悉的脸上依旧如以前似的透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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