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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吻與之前的幾次都不同,它很是深濃,又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霸道。
裴鳶因而漸漸地闔上了雙眸,任由司儼稍帶著報復意味地吻著她。
良久之後,司儼終於放開了懷中的女孩。
他的嗓子已然透著些許的啞,聲音尚算沉靜地低聲問道:「我究竟是哪處惹到你了?你若不說出來,哪兒都不許去。」
裴鳶聽罷,微微垂下了眸子。
司儼一直在凝睇著她,她默了半晌後,還是語氣艱澀地問道:「…你從前的兩個妾室,生的都比我美嗎?」
女孩的語氣透著十足十的委屈。
司儼被她問得一怔。
隨後便憶起了,三年前裴鳶在與他不甚相熟時,便問過他妾室的事。
裴家的男子都是不納妾的,她應該是很在意這事的。
司儼的聲音平復了些許,又問:「怎麼突然提起她們了?」
裴鳶垮著小臉兒,如實回道:「今日我去少陽院時,見到了韋儇…她說,你從前的那兩個妾室,都比我會操持中饋。」
司儼聽罷,眸色頓黯。
韋儇這個蠢貨,她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她應是怕裴鳶接管內宮諸事後,她這尚方令的地位會在宮裡受影響,這才拿言語來刺激他的小王后。
——「去,將尚方令給孤喚到青陽殿來。」
「諾。」
司儼鬆開了女孩的腰肢,隨即便隨意翻開了一本帳簿。
韋儇竟敢暗諷他的小王后不會算帳,他倒要看看,她打理的這些帳目是不是一點紕漏都沒有。
司儼沉眉冷目地將那帳簿翻了一通後,果然發現了韋儇的三處紕漏。
這時,韋儇已然從內侍局來到了青陽殿。
待韋儇入殿後,便見司儼正為裴鳶整飭著衣物。
女孩的小嘴嫣紅且微微泛/腫,一看便是,適才被男人狠狠親過的模樣。
「臣,見過王上,見過殿……」
話還未落,韋儇卻聽「哐當——」一聲。
隨即,她的眼睛也驟然睜大了幾分。
卻見司儼直接將案上的一個帳簿朝她怒甩了過來。
只聽眼前年輕英俊的君王冷聲問道:「把你今日同王后所說的話,都同孤重複一遍。」
韋儇面色驟變,只哆嗦地回道:「臣…臣已記不大清,今日都同王后殿下說了什麼……」
司儼冷笑一聲,復沉聲道:「孤看你的腦子是不大好用了,你自己翻,看看你是怎麼打理的這闔宮諸務!」
韋儇嚇得心跳一頓,只得戰戰兢兢地朝著司儼叩了叩首,隨後便顫著雙手翻起帳目來。
司儼這時復又將案上其餘的帳簿一一朝她的方向甩去,語氣淡漠道:「跪在那,給孤好好地看。」
「……諾。」
裴鳶從未見過司儼如此憤怒的模樣,他平素一貫溫和待人,卻未成想也是有著如此凌厲迫人的一面。
司儼又命侍童去為裴鳶提膳。
韋儇知道司儼的智力超出常人太多,只消片刻便能找到這些帳簿的錯處,實則這些帳目有紕漏,並非是她馬虎大意。
而是裴鳶拿到青陽殿的帳簿,是她沒有核對過的。
可這些緣由,她又不能同司儼解釋,只得苦不堪言地跪在地上繼續看帳。
這時侍童已經提來了膳食,炙肉的香味頓時飄溢於室。
韋儇嗅著肉香,也能覺察出裴鳶書房的清新雅致,心中是又苦又酸。
「午食便沒好好用,至少將這些都吃一半。」
韋儇卻聽,司儼在同裴鳶講話時,嗓音明顯溫柔了許多。
只聽裴鳶軟軟地道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