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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同幾年前一樣,膽子小,性情嬌弱且好哭。
實則在此之前,司儼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知女孩第一次遠離家人,隻身一人來到異國他鄉,在姑臧的頭幾日可能還會表現得一切如常。
可若到了第三、四日時,裴鳶八成就會鬧脾氣,同他使小性子,也有極大的概率要同他哭鬧,要讓他將她送回上京去。
卻沒成想,裴鳶這才剛到姑臧第一日,就在他的面前哭了鼻子。
且他適才,也只是想親她一下。
別的事,他還一點都沒做。
司儼這時想起,那年她落水於滄池時,他也曾算是間接親過她。
不過裴鳶她應該已經不記得了。
司儼剛想說些安慰女孩的話,以免她一會再哭起來,他會難以收場。
卻見裴鳶竟是漸漸地闔上了雙目,亦微微揚起了下頜,將巴掌大的小臉兒靠近了他幾分。
她神情溫軟嬌嫵,呈了副任君採擷的乖順模樣。
可那濃長的羽睫卻仍在上下翕動,讓人一看便知,她還是很緊張。
司儼這時問道:「不繼續哭了?」
裴鳶點了點小腦袋,軟聲回道:「嗯~」
她仍閉著眼,卻覺發頂竟是倏地一重,男人冷冽的氣息也迎面撲來,且稍帶著強勢地將她縈繞纏裹。
原來是司儼伸出了手,他的動作稍帶著安撫意味,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就像是主人在撫著一隻幼貓。
司儼想,裴鳶乖一些最好,因為今夜他卻然是沒有任何放過她的念頭。
男人聲音低沉,復又命道:「睜開眼,看著我。」
裴鳶聽話地睜開了那雙盈盈且含霧的剪水明眸,她甫一睜眼,便見司儼微糲的指腹已然覆上了她的唇瓣。
他眸中的情緒不明,面容依舊稍顯冷淡陰鬱,只將上面的唇脂塗抹殆盡。
裴鳶因而赧然地垂下了雙眸,沿著他的動作,將視線緩緩下移。
司儼這時低聲問道:「我是你的誰?」
裴鳶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她完全搞不清司儼這般問她的由頭。
女孩快速地眨了幾下眼,邊猜著司儼莫測的心思,邊如實地訥聲回道:「是…撫遠王…是我的…夫君。」
話落,司儼獎賞性地啄了下她的唇,淡聲回道:「對,我是你的夫君。所以一會兒你不許想別的事情,也不許想別人,心裡只許想著我一個人。」
他說這話時,亦掀眸直視著她,語氣雖然溫淡如故,但是話意卻是不容置喙的強硬和霸道。
裴鳶自是弄不清司儼這麼說的緣由,反正她對這些事也不懂,那司儼這麼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她只要聽從就好。
思及此,女孩復又乖順地點了點頭。
裴鳶現下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當她因著羞赧再度闔上了雙目後,卻聽見自己的肚子,竟是「咕嚕嚕」地叫了數聲。
司儼自是聽見了她因腹餓而發出的動靜,他也是一怔。
裴鳶的臉一下子便紅了,聲如蚊訥地解釋道:「我…我……」
——「餓了?」
司儼低聲問時,清冷的眸中,難能有了絲淺淡的笑意。
裴鳶瞥見了他的神情,他又恢復了她熟悉的溫和模樣。
這也是最令她心動的模樣。
她因而,有些看怔。
心也漸漸地安沉了下來,縱然她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感到恐懼和害怕,但是萬幸的是,陪她完成這一切的是司儼,而不是別的人。
她也只接受司儼這麼待她。
司儼這時已經抬聲喚了殿外侯著的下人端來了吃食,因平日近侍他的人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