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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朝給他按了按額頭:「沒有,好好的。」
周圍的人實在是太狼狽了,沈閒還在踮著腳,想看看自己啥樣,聽見周明朝這樣說也放心了,轉身擠開人群找鴻鵠:「大毛這孩子,被嚇到哪去了。」
周明朝隨著沈閒的目光看著人流,目光所至的每一個角落他都看過了:「他們不在這裡。」
沈閒和周明朝離開雜耍的台子,沈閒扯了扯身後的袍子:「這個膽兒不行啊,遇見點事就跑得沒邊了。」
也不知道剛在安心窩在周明朝身前的人是誰。
兩個人沿著石子路一直走到偏園,在薔薇架子下面坐著的可不是他們一直在找的柳老爺嘛!
沈閒立即來了精神,摩拳擦掌的就要衝上去,身影往前一竄,周明朝看見沈閒身後,眼神變了變,一抬手抓住了沈閒的衣領。
被扼住命運脖頸的沈閒:「周兄?」
「咳!」周明朝鬆開手,把沈閒往牆邊帶:「冷不冷,要不要加一件衣服。」
周明朝做好了把自己外袍脫給沈閒的準備,沈閒眨著眼睛:「不冷。」
「那你……」周明朝有點猶豫。
「周兄你怎麼啦!柳伯父就在這邊,等會說不定他又要走了。」
周明朝望著他沉默了片刻,他先一步移開了身子,示意讓沈閒走在前面:「那你先走。」
沈閒莫名其妙,還是走了。
弦樂聲聲,清淺入耳,柳直行一個靠在牆角,看著樹蔭投在地面上的影子發呆,園子裡面到處言笑晏晏,他不想理會,覺得這些人聒噪,雖然他們可能沒有這個意思,可柳直行聽著他們的交談,每一句都覺得刺耳異常,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諷刺他家的姑娘未婚有孕,是臨州城的笑話,可賞花會是臨州城的大節日,作為城中的商賈巨流,他不能不來。
來了也是厭煩,柳直行客套了幾句,就一個人找了個角落縮著,等賞花會結束,他就回家去看看絮兒。
少年脆玉相擊的聲音傳來:「伯父,人家賞花,你在這賞花影嗎?」
柳直行抬起頭來,沈閒還是笑的很討喜站在他身前,周明朝站在沈閒身後,輕輕頷首:「伯父。」
「你們啊!」柳直行站起來笑了笑:「不去找同齡人玩,和我這老頭子說什麼話。」
「伯父這話說的,」沈閒笑嘻嘻的往他身邊湊,這張臉是討長輩喜歡的利器:「您正當盛年,怎麼就是老頭子了,我們來找伯父,是有正事對伯父講的。」
「什麼事?」柳直行拍拍沈閒的肩:「伯父能幫的一定幫。」
「那我就唐突了,」沈閒看著柳直行的臉色,試探的道:「今日我家來了一位遠房表親,生的一表人才,年紀輕輕還是秀才……」
「小閒啊!」都是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久的人,沈閒一開口,柳直行就把他的來意猜的一清二楚,柳直行嘆了口氣,打斷了沈閒的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也是一片好心,可我家那個,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被人糟蹋成這個樣子也不肯說那人是誰,我的月絮已經廢了,可不能連累你家的那個好孩子。」
「不是這樣的伯父,」沈閒見勢不對,立即換了話頭:「我家的那個親戚實在是遠,他給我的以前曾經遠遠見過柳小姐一面,從此情根深種,難以自拔,如今聽見柳小姐的消息,他在家中實在坐不住了,不忍看心上人受苦,這才找上我家,只想求伯父給他一個機會。」
「這……」柳直行沒想到自家閨女還有這種本事,只是看了一眼便情根深種了。
周明朝看了沈閒一眼,他想知道,沈閒這種睜眼編瞎話的能力是怎麼來的。
「是真的伯父,我表兄為人老實,是個可以踏實過日子的人,他來找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