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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的体温、她的笑语,她踮脚跳舞的痕迹……
他猛地抓住头发。不能再想了,他的头快爆掉,他的脾气快失控,他那么累,还是想抓个人狠狠吼叫几声。
不想,暂时不想,他需要一张床,先睡一觉。
把自己丢进大床,蒋誉用枕头压住自己,闷着、苦着,今夜他什么都不想。
铃~铃~电话铃声响起,他不接。
几秒后,电话答录代替他发出声音。
“这里是蒋誉的家,我不在,有手机的打手机,没重大事件的待会儿再打,如果有要事却没手机号码,留话吧,记住,废话少说,讲重点。”
很典型的臭脸誉留话法。
哔一声之后,甜甜的声音闯了进来。
“阿誉,又是我啦,跳跳很想念阿誉啊,只好把答录机听一遍再听一遍,有没有人说阿誉的声音很有磁性?我猜,一定没有人敢对阿誉说,因为阿誉的脸太臭,要不是杜绢可以忍受,这辈子阿誉都别想娶到老婆……”
蒋誉陷入震惊,在他反应过来,想接电话同时,跳跳先一步挂掉话筒。
他火速打开前面的留言,一通通开、一通通听、一通通回味她的声音。
慢慢地,绝望的眼底浮起希望。
午后的渔村,宁静。
秋老虎发威,室内热得教人跳脚,几个婶婶婆婆聚在妈祖庙前的榕树下,一手拿着摇扇、一手拿着枝仔冰,忙碌的嘴巴没停过,不是在说哪家哪户婆婆媳妇的闲事,就是吃着透心凉的冰。
商天雨把盲人手杖放在一边,让榕树为她挡去炙人阳光,跷课的阿乐捱在她身边,也是一人一枝冰棒,吃得津津有味。
“阿乐为什么不上学?”阿乐是她到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她碰碰小男生的头发,他很高,几公分不知道,但比她高很多,现代小孩营养好,才十六岁就很有大人模样。
“不想去。”阿乐抖着脚回答。
“又和老师吵架?”
“屁咧!我和他吵,他是宜兰三星葱哦,高贵的咧。”
她揉揉他的头发。“叛逆少年,就算不爽老师,也不要不上学。”
阿乐终于拉掉她的手。
那是她摸他,要是换成别人乱摸,他早就一拳给他揍下去。拜托,看清楚,他是青少年,嘴下没几根毛,头上那几根很重视的。
“林北不爽老师、不爽教育部、不爽政府,我是在抗议啦!”
她大笑,笑得很不淑女。从希腊逃走后,她逃到这个人情味浓厚的海边小镇,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她喜欢这里。
这里的人不因为她是瞎子,而觉得她特殊或感到怜悯,好像她看不见就和阿乐下巴长两根胡子一样,没什么了不起。
“靠天,失电哦,干么不说话?”阿乐推推她。
“要说什么?”她懒得纠正他的脏话,对他来说,那是“家常话”。
“你没事还在打电话给什么阿誉?”
她点头。“打啊。”
他冷嗤。“无聊,他又不接电话。”
“就是知道他不会接,我才敢放心讲。”
阿誉和杜绢到美国了吧,他们两个人无论是生活或工作都搭配得很好,一定能做出优秀成绩。
“你很怪咖,猪头才做这种事!”
阿乐转头看她,风吹过,把她的发丝吹到脸颊上,他伸手想替她拨开,却在手指头快要触及她的脸颊时,脸红心跳。
“怎么不说话?”商天雨皱眉,疑惑。
他猛地缩回手,把整枝冰棒含进嘴巴,嘶……好冰。
“要说什么?”
“随便都可以。”
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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