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第1/2 页)
「鍾恆,」她十分正經地說,「我每天都想你。」
說完這一句,許惟就發現講好聽的話並不難,她這項技能遇到鍾恆之後得到了鍛鍊,臉皮也隨之增厚。
而電話那頭的某少爺果然被哄得眉開眼笑。
他一笑,整個氣氛都輕鬆了。
「你這人……」他邊講邊笑,一直到最後,一句話也沒講完全,留了這么半截話頭擱在冷風裡飄走了。
我這人怎麼了?
許惟想了想,也沒有問,反正他笑了就好。
兩人磨磨蹭蹭又講了一會,才掛了電話。
許惟的手和腳都要凍僵了,她把手機塞進兜里,很快上了樓。
這一年的除夕在許惟印象里依然很普通,熱鬧只是一時的,年夜飯過後便是然無味。許惟沒有留在客廳和家人一起看春晚,她拿上沒喝完的半瓶可樂回了房間,小窗外焰火棒飛上天,炸出一片亮閃閃的花。
和從前的新年一樣,她坐在窗邊的小書桌上欣賞了大半天,再把剩下的可樂灌進肚,從床底下的紙盒裡摸出一本半舊不新的推理小說,窩在床上慢慢看。
和平常真沒什麼區別。
唯一特別的大概就是鍾恆發來的「新年快樂」。
以前沒用手機,除夕也沒人能聯繫上她,今年是頭一回收到新年祝福,獨一無二。
這感覺有些陌生,也奇特。
大抵青春期的情愫就是這樣,其實就那麼四個字,平平常常,只因為上頭的發信人是特別的那個,一切就會變得與眾不同,連這寡淡的新年都似乎多了些滋味。
許惟想給他打電話,可是外面鞭炮震天響,壓根沒法聽見,她只好原模原樣回了一條。
沒過半分鐘,來了一條新信息——
在幹嘛,看電視?
許惟:沒,就躺著。
鍾恆打字速度快,一下就回了:巧了,我也是。太吵了,不然給你打電話,全是放鞭炮的,我耳朵快要聾掉。
許惟想像著他皺眉摁出這句話的模樣,一下就笑了。
——那就這樣聊天吧。
她回復道。
……
至於後來是怎麼結束聊天以及怎麼睡著的,許惟不大清楚了,早上醒來一看,快一百條簡訊記錄,最新的那條是凌晨兩點多,鍾恆發來的:快睡!
簡單粗暴。
還真是他的風格。
換了旁人大概會軟綿綿來句「晚安好夢」,到他這裡沒這細膩的的待遇。
許惟一條條往前翻看,發現昨晚她說的話特別多,有幾條簡訊都是一大段的。
這麼看來,談戀愛的確會讓人變成話嘮,早睡早起的人也會因為想和對方多講兩句就變成夜貓子,凌晨兩點仍然不捨得道再見。
更嚴重的是,這種情況會有後遺症。從這天開始,他們的簡訊量持續走高。
這種日子持續了快半個月。
許惟正月十四帶著外婆回豐州,恰好是陽曆2月14,情人節,不過她們傍晚才到,風塵僕僕,晚上忙著收拾屋子大掃除,許惟還要整理書本,因為一中很變態地把開學報到的日期定在團團圓圓的元宵節。
鍾恆因此放棄了人生的首個情人節計劃,退而求其次,他啟用一周前想好的二套方案,大晚上跑去重新買了電影票和元宵燈展門票。
九點多,他揣著四張票騎車往回趕,熱乎乎的腦袋被風吹得格外舒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他腦子裡很詭異地蹦出一句「小別勝新婚」。
好像哪裡不對……
鍾恆琢磨了會,眉頭一挑——
管他呢,老子就是要約會。
第66章 番外高中篇(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