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页)
她忙搖頭道:「不不,妾怎敢?只是關心大王罷了。」
她哪裡會懷疑他前程堪憂?不過隨口一問罷了。
眼見他面色並未和緩,她又小心翼翼道:「大王並非懦弱無能,只是比知故去的兄長,更重仁德。須知,豪義固然重要,可真君子,講的是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劉徇面無表情凝視她片刻,忽然意味不明的輕笑出聲:「你當真這般想?」
阿姝忙不迭點頭。
他眼裡閃著奇異的神采,低聲道:「明日便讓你瞧瞧,你口中的『仁德』,只怕會令我損失許多將士。」
說罷,他脫去鞋襪,兀自躺入被衾中,闔眼入眠。
餘下阿姝一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會損失許多將士,又為何還要如此?只怪她前世的此時,日日困居耿允府中,不問朝事,如今想來,她除篤定他日後將一路殺入長安外,對其中的艱辛過程,實在知之甚少。
她立在床邊瞪著他好半晌,終是熄燈,慢慢爬上床。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個章節名!
和諧!
第10章 誤會
這一夜,阿姝原以為會輾轉難眠,豈知竟一夜無夢,直至第二日清晨,曦光初照時,仍在酣睡。
劉徇卻早在第一聲雞鳴時,便悄然醒來。
時值初秋,夜涼,身側女子酣睡中不自覺向他靠近,此刻正倚在他肩上,呼吸深沉而綿長,胸前柔軟時不時觸在他胳膊上,豐腴而溫暖。
他蹙眉,悄然向旁移開些,雙目不自覺望過去。
她仍是沉沉睡著,頰邊一抹衣料印出的紅痕,襯得一身雪膚瑩潤細嫩。金色曦光自門窗縫隙透入,照在她起伏的胸口與纖細的腰肢,勾勒出婀娜春色。
劉徇腦中划過昨日氤氳水汽間的朦朧身影,雙目不由閃了閃,視線順著她被長發與衣物半遮半掩的胸口望去。
若隱若現間,溝壑分明。
想不到她身量雖纖,內里卻骨肉勻亭,暗藏丘壑。
他覺得心口有些燒燎,漆黑的眼底也染上躁鬱之色。
恰此時,屋外傳來敲門聲,阿姝倏然醒來,甫一睜眼,正對上一雙濃黑莫測的眼眸,登時僵住,再低頭順他目光看去,竟直指自己胸口!
阿姝呼吸凝滯,下意識的輕叫一聲,面頰泛紅,露出戒備之色,雙手環胸,意圖遮擋他視線。
偷窺被當場發現,劉徇趕緊繃住面色,佯裝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輕咳起身,揚聲道:「進來吧。」
待外頭婢子依言捧著巾帕杯盆入內,服侍二人梳洗更衣時,阿姝也始終惴惴,垂著眼不時偷覷,心裡像擰著個結一般,怎麼也解不開。
劉徇心底懊惱,難得的臉色不佳,穿戴完畢後,兀自坐到一邊,等著婢子們呈上朝食。
然二人進食不過片刻,駐紮城外的劉季卻滿面肅然,匆匆入內來報:「大王,昨夜軍中有流言甚廣,今日凌晨,已有士卒五百,趁眾人未醒時,私下叛走。」
周遭婢子等皆驚,連阿姝也不由側目。劉徇帶出的士卒總共不過二千,一夜間便出走五百,實在是個重創!
然反觀劉徇,鎮定自若,先飲水漱口,以巾拭面,整好儀裝,方於劉季焦急的目光中,不疾不徐問道:「軍中是否還有不少士卒有此意?」
劉季拱手道:「大王放心,此刻軍中戒嚴,再無一人能逃。」
劉徇擺手,悠然道:「不必戒嚴,你回去傳信於眾人,我知此行艱難,前路渺茫,許多士卒皆有家室老小,不願隨我涉險,也是情理之中。若還有人心生退意,便趁日中之前離開,日中後,繼續趕路。」
「大王——」劉季猛然抬頭,焦急不解。
然劉徇只又擺手,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