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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在路上,只覺得這裡比四年前更安逸,站在這裡讓陽光泡上一泡,時間都慢下來。
她把行李箱擱在牆角邊,人虛虛靠在上面,點開手機地圖,順著地圖上的路線找民宿位置。
古城緊湊,許多民宿都建在老居民區中,地圖的導航像進入迷宮,人跟著導航轉來轉去卻仍就在附近。
鹿雨倚著牆壁歪著頭,撥通了民宿的電話,期間,她看著前面的屋頂,發現上面好幾隻貓兒坐著舔毛,陽光下貓眼豎起來,威風八面。
「你好,鹿鳴舍。」電話接通,一道清晰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聲音沒有夾雜過多的感情成分,卻讓鹿雨微微感到熟悉,如果不是她沒租過這個小院,還以為是她曾經見過的人。
她收起思緒,咬了咬嘴唇說:「我租了房,但現在在古城裡找不到路了。」
電話里的聲音頓了頓,很隨和:「古城四通八達,一般人不經過半天的兜兜轉轉都不容易找到,你現在在哪,或者周圍有什麼建築物?」
鹿雨打量一圈,道:「這裡有顆老樹,前面有個刻木匠的老人。」
「刻木匠的老人是嗎,你等一會,我馬上出來接你。」
小巷交織,更要認路,鹿雨想了想對他說:「這樣吧,你告訴我怎麼走,我自己認認路。」
鹿雨在他不說一句廢話的方向指引下,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民宿,門口的木門上雕著雲南最傳統的木雕工藝,是化繁為簡的花鳥魚蟲,旁邊的牆壁上掛了一塊牌子,寫著正是鹿鳴舍。
她提著行李箱走到民宿小院,目光先轉了一圈,庭院清光四射,地上種著紅花綠草,小瓦牆上爬滿了刺藤,角落還有一個魚池,偶爾響起幾聲鳥叫,安安靜靜的四方天地像個世外桃源。
大隱於市,小隱於野,這地方不賴。
鹿雨走進小瓦樓,微塵里,簡單的布局很顯,室內民族風格很濃重,有種閒適愜意感。
後面的茶桌上,她看到一個肩寬體直的背影,霧氣蒙蒙,耳邊傳來咕嚕嚕的泡茶聲。
鹿雨撥掉額前的碎發,身體懶洋洋地靠在前台,對著裡面人漫不經心道:「老闆,我定了房。」
程朔放下重彩陶瓷茶壺,茶蓋掀開了一指大的距離,往外走去。
鹿雨見人過來,頷首,語氣淡淡:「訂房人鹿雨。」
程朔抬頭看她,眼前人兒身影融化在外面亮影下,影影綽綽,待看到她的模樣眉頭不禁微挑了下,她的瞳孔偏淡,顯得眼神冷冷的,微微頷首的樣子和往日變化萬千,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長白山,老人少年後面的仙女兒。
鹿雨看著他不露聲色的盯著自己,將手懶懶的往脖頸上一放,走過去將自己熱乎的呼吸噴在他臉上:「看夠了沒?」
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幾乎把茶香掩蓋,他收起目光,頭往外側了側:「咳,對不起。」
「道什麼歉。」鹿雨無謂一笑:「對租客這麼沒經驗。」
程朔瞅著她,又往她身後一瞧,一個人來。十二月長白山,四月雲南,短短半個月就見到她兩回,還真能跑。
不過,她這話什麼意思?程朔皺了皺眉,說他土?
他的目光在短暫地掠過她後,一本正經對名字:「哪個鹿,哪個雨。」
鹿雨一聽,「誒」一聲沒和他理論,手指往外一指:「喏,和你民宿一個姓,只在梨花風雨處的雨。」
程朔故作不懂,冷靜嚴肅:「哪個?」
鹿雨破功,白了他一眼:「下雨的雨,文盲!」
程朔內心想笑,嘴角不經意輕哼一聲,淡淡瞟了她一眼:「鹿鳴舍的鹿,下雨的雨,好名字,身份證給我。」
當著面誇人,鹿雨便不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