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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去檢查一下,沒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許是他此刻表情實在有些奇怪,關度弦說完之後便又問,「想什麼呢?」
「我、我在想……」言逾眨了眨眼,隨後胡亂扯了個藉口,「我在想咱們結婚多久了?」
關度弦一邊扶他起來一邊說:「一年七個月零二十八天。」
「你記這麼清楚?」
如果放在之前,言逾震驚的點肯定在於結婚時間的長短,但此時他卻只能注意到,關度弦好像確實對他處處都很上心。
「嗯,很好記。」
然後言逾算了一下,又問:「那就是在我二十歲的第二天去領證的?」
「是的。」
「那會兒我們認識多久了?」
「十天。」
「我草……」
隱婚還閃婚?挺潮啊他。
不過這個詞言逾還沒說圓范就及時咽了回去,維持住了他在人前最後的素質。
關度弦卻問:「很不可思議嗎?」
明明此刻關度弦沒什麼表情,但言逾就總覺得關度弦對這些好像很敏感,於是趕緊找補:「不是不是,這種墜入愛河的事兒誰碰誰不迷糊?一見鍾情一拍即合嘛對不對,正常,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感嘆一下。」
關度弦聞言垂眸,沒有接這個話。
而此時,言逾忽然又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他的生日是12月24號,第二天領證的話就是25號,那之前關度弦的手機密碼正是1225。
媽的,越對比越殘酷是怎麼回事兒?
這樣跟關度弦比起來,他真的好像一個無情渣男啊。
好在話到這裡,兩人便到了檢查室外面,關度弦不能進去,只在外面等他,好歹給了言逾一個緩衝的時間。
關度弦看著檢查室里言逾的身影,若有所思。
倏地,廖以瀟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背後,語氣裡帶著些調笑。
「你不告訴小言你倆是協議結婚,你是起壞心,還是有私心呢?」
關度弦對此置若罔聞,目光依舊落在檢查室里的言逾身上。
但就在廖以瀟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關度弦卻忽然說:「之前本來打算出院之後告訴他的。」
「之前?那現在呢?」
關度弦聞言垂眸,原本平靜的表面褪去,眉尖漸漸凜然起來。
廖以瀟偏頭一看嚇一哆嗦:「我的老天鵝,你這表情,不知道還以為你想把人囚/禁起來。」
關度弦偏頭,一臉『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的神情:「然後你來監獄看望我嗎?」
說完便朝立柱後面的等候區走去,廖以瀟跟了過去,順手把帶來的文件遞給他。
然後廖以瀟見關度弦明顯不想過多談論這件事,便也知趣地沒有再多問。
一開始廖以瀟還安靜等著關度弦看文件,後來發現需要簽字的文件確實有那麼多,就忍不住開口叨叨:「小言什麼時候出院?」
「大概率明天。」
「太好了。」廖以瀟一拍手,「那你後天就可以回來上班了。」
「不一定。」
「什麼不一定啊,不行,你可快回來。」廖以瀟說,「咱律所離了你真不能活,辦公室里成天死氣沉沉的。」
「我在更死氣沉沉。」
「……」廖以瀟不想跟他說這個了,反正默認他會回來,所以轉而又開始八卦,「我跟你說,劉律媳婦兒前天查出懷孕,他昨天就去香楓寺給祈福去了,結果排隊排了一天。」
關度弦隨口問:「人多?」
「多到爆炸,跟踩螞蟻似的。」廖以瀟說,「你沒去過嗎?」
關度弦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