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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吃飯的時候,雖然關清雲一直沒提這件事,幾人聊的也是其他話題,但言逾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好在第二天關度弦還要上班,吃完飯早早地便拉著他回家了。
言逾一上車,忍不住跟關度弦說:「我在爸媽心裡的形象會不會不純潔了?」
關度弦啟動車子往外開:「你想怎麼純潔?」
「就……」言逾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能仰天一嚎,「啊啊啊反正又是大型社死現場!!」
言逾一路惆悵,直等回到家,關度弦在他身後攬著他往前走,一邊親吻他發心一邊說:「好了,現在回家了,想怎麼抱就怎麼抱。」
言逾聞言順勢轉身,靠進關度弦懷裡,然後把下巴依戀地擱在關度弦肩上。
四周靜謐無聲,只有壁燈的光輝微微暈開,關度弦輕輕拍著他的背,力度很輕很溫柔。
到了此時,言逾卸下尷尬,窺見自己的內心,大約是這幾天內心兀自經歷了起落之後,約摸還是有一點疲憊。
其實今天聽了秦婷的陳述,言逾不欲再反覆勾起關度弦的悲愴往事,便不打算再把他們五年前那個夏天的事告訴關度弦,畢竟眼下就很好,而他們也有那麼長的以後。
但細細想來,其實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遺憾。
可就在此時,關度弦卻忽然開口問他,語氣里有些茫然但又莫名篤定:「言言,五年前那個夏天,我是不是認識你?」
以關度弦對言逾的注意程度,自然不可能看不出言逾這兩天心事重重的。
從周五那天趙知其問關度弦記不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到言逾忽然對他表白,再到方才在他父母家,關度弦其實看到了言逾和他媽媽在講小話,只不過他當時沒有問。
總而言之,這種種奇怪跡象,足以證明他和言逾之間約摸不止是協議結婚這麼簡單。
而讓他更加確認這個想法的,是言逾房間書桌底下那張照片。
關度弦是早上起來時看見的,那是他的照片,但關度弦對此卻完全沒有印象,可看照片上的模樣,他可以確定不是近期照的。
如此這般一聯想,再加上此前言逾失憶,也更讓關度弦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是以他才會去問秦婷,得到的結果不出他所料——他果然也失過憶。
只是秦婷的敘述之中,只有他少年眼中不容沙的不公往事,這在此時的關度弦聽來,已經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可當他追問秦婷時,秦婷卻再不知道其他的什麼了。
也是,關度弦自小獨立,並不會事無巨細什麼都告訴爸媽,秦婷和關清雲也不是那種掌控欲很強的父母。
但有些事情忘記了沒關係,有些事卻是萬萬不該忘記的。
他本來有想過要不要自己去查探一下,因為他忘掉的不多,前後佐證一下,應該能窺見其間的蛛絲馬跡。
可後來想想,又何必呢?眼下言逾就在他眼前,他為何要捨近求遠,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徒增言逾的煩惱。
所以他便直接問了出來,他們之間的事,只有言逾最能給他準確的答案。
言逾聽到他這個提問,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片刻後抬眼望著關度弦:「你記起來了?」
言逾眼裡有光,關度弦一見,便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他抬手摸了摸言逾的眼角,話語裡有些歉疚:「沒有,只是推測,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兩人心中都有數,對不起沒有認出你,對不起忘記了你,可我會用以後的整個未來,來聽你講過去的事。
但話說到了此處,言逾反倒還覺得有點無理了,因為其實說到底,當時他和關度弦只是相當於合租了一段時間,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