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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蜜水確實是很解酒的，三瓶啤酒量不算很多，只是阮檬酒量沒那麼好，溫熱的蜂蜜水下肚慢慢地就緩和了不少。

過了一會兒阮檬終於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了，面前本來一片朦朧，慢慢地就浮現出厲澤的臉。

「清醒了，沒想到還是個小醉鬼。」厲澤輕輕捏了捏阮檬紅撲撲的臉頰，真是沒多少肉。

「嗯……厲……厲澤？」阮檬倒在厲澤懷裡，抬頭望著厲澤的下巴，突然軟糯糯地說，「我今天真的好開心……特別、特別的開心……」

「為什麼開心？」

「因為……從來沒有感覺到，被大家擁抱是那麼幸福的事情，雖然穿著玩偶服，但是我也很滿足了。」

阮檬傻呵呵地笑，雖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但說的卻是發自內心的話。

厲澤用拇指擦點阮檬嘴邊的水漬，故意說：「你就記得其他人了，不記得我？」

「我當然記得你啊，」阮檬努力讓自己坐直了身子，「厲澤，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專門設計了玩偶服，讓我穿玩偶服在大家面前表演，還親親我抱抱我……」

厲澤摸著阮檬軟乎乎的頭頂，動作溫柔，視線卻凜冽地瞥向窗外。

此時在窗外愉快吃狗糧的店主和店員們一陣冷汗，紛紛若無其事地開始望天閒聊：

「哎呀今天晚上天氣很不錯嘛」

「可不是嗎好大的太陽啊」

耳邊突然傳來嚶嚶嗚嗚的哭聲，厲澤一低頭，剛才還傻笑著的阮檬轉眼就哭了起來。

「媽媽走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開心過了，我還以為……自己沒救了，要是有一天死了，也會是被人打死的……」

阮檬嗚嗚的哭聲聽得人心疼，不管厲澤怎麼擦眼淚都哄不了，只有抱在懷裡拍拍頭拍拍後背不斷安撫，阮檬的哭聲才漸漸停下來。

對於阮檬來說，厲澤就是讓他越來越安心的存在，有很多心情，他連唯一的朋友方成磊都沒有告訴過。

終於哭夠了，阮檬的心情平穩了一些，抬頭半清醒半迷糊地望著厲澤的下巴。

厲澤擦著阮檬臉上的淚痕說：「以後那些事都不會有了，我會一輩子陪著你。」

「一輩子陪著我……」阮檬喃喃地重複著，又問，「為什麼？」

厲澤的眼神似乎飄忽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喜歡我嗎？」

或許連阮檬自己都不清楚，怎麼會突然問出這句話的。

其實這些日子的相處中，厲澤對自己怎麼樣已經很明顯了，雖然沒有把「喜歡」兩個字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可是阮檬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正在阮檬逐漸又開始意識渙散的時候，厲澤炙熱的呼吸就湊了上來，一下子就吻上了他的嘴唇。

這下阮檬的腦子是徹底宕機了，眼睛都瞪得圓鼓鼓的。

窗外發出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本來只是想隨便吃兩口狗糧，哪知道這狗糧品質會這麼高。

店主和店員們在外面發出猴叫，甚至還跳起了舞，還是店主反應快，即使把窗戶關上以免打擾了裡面的兩人繼續「纏綿」。

兩個人是怎麼分開的阮檬都沒什麼清晰的意識了，唯一讓他記得的，就是剛才厲澤突然的親吻，明明是不容抗拒的，但卻又絕對溫柔。

「怪我嗎？」

阮檬眨巴兩下眼睛，呆愣愣地重複：「怪你？」

「沒得到你允許就突然親你，怪不怪我？」

阮檬此時的狀態又完全半夢半醒，什麼都沒說，只仰頭望著厲澤的眼睛，看了左眼看右眼，看了右眼又看左眼。

厲澤實在是被阮檬的反應可愛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