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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昭昨日還來了一回,段南風知道齊昭對自己身體了解程度超乎想像,不敢叫對方發現異樣也不敢叫人進來,只隔著屏風說了會話。
好在齊昭並沒有說太多的話,想來只是與齊晉交手累了過來與他說說話放鬆一下。
就是昨夜,齊昭說他得調走一些影衛去幫忙。
如今影衛是捏在段南風手裡,但他每日待在王府裡頭沒事做,影衛給他其實頗為浪費,齊昭既然有用,給齊昭用用也不是什麼大事,他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而且段南風也不想與齊昭交流太久,自然是給了之後便草草將人打發走。
這會子在園子裡走動,段南風也向茯苓隨口提起此事,說到一半覺得有些冷了,茯苓又說自己快些回去拿了披風過來再一塊兒回去。
段南風本覺得麻煩,但他如今身子重了也走不快,還不如茯苓拿了披風回來再一塊兒回去。
這般想來段南風也沒再拒絕,只是叫茯苓不必走太快,免得自己摔著磕著了。
茯苓笑吟吟應下,轉身往他們住的院子快步趕去,留下段南風一個人在亭子裡小坐等茯苓回來。
從園子到他們住的院子其實並不太遠,段南風想著該是沒一會便來了,便有些放鬆地靠著柱子打了會盹。
可就在他閉上眼睛之後,卻猛然聽見身旁有些微動靜,動靜很小,若非他當過影衛定然是聽不出那動靜的。
他猛地睜開眼,一手撐著想站起來,一手則是做好與來人交手的準備,轉過頭想看看對方是誰。
可是,他實在有些高估懷孕八個月的自己,反應遲鈍許多不說,簡簡單單站起身的動作對他來說也顯得比一般人艱難一些。
而對方根本不是什麼善茬,在對上一雙略有些熟悉的眼睛瞬間,段南風失去了意識。
再睜眼時,他已經不在王府內了。
「醒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層層疊疊的紗簾外傳來,段南風頭還暈著,透過那層層疊疊的紗質床簾朝外看去,模模糊糊能瞧見一個高大的身影。
這人是誰?
段南風皺了皺眉,想這聲音並非自己熟悉的,又是與齊昭對立的人,想來就是齊晉的那位謀士了。
不過這也僅僅是段南風的一個猜測,不等他問問紗簾外那人的身份,便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隨後那紗簾直接被人暴力掀開。
齊晉來了。
「小美人,你終於落到朕的手裡了。」
齊晉的眼睛仿佛帶著光,整個人瞧著像是個得了新玩具的小孩兒,或者更準確地說,是因為從討厭的人手裡搶來了新玩具而高興不已的小孩兒。
段南風冷笑一聲別開眼,一眼都不想看齊晉。
他心想,這叔侄倆交手,為什麼要拿他當玩意兒一般搶來搶去。
齊昭是喜歡他,可齊晉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齊晉不過是想搶走齊昭的所有物來噁心齊昭罷了,根本就無關情愛,連欲望也毫無關係。
「還是不想見到朕?可是你以後不僅要日日見著朕,還要夜夜與朕同床共枕,興許還要在床上伺候朕。小美人,這麼討厭朕,往後你該怎麼辦?難道還要朕請人來好好教你規矩嗎?」齊晉臉上帶著得意的笑,說到後邊又嘿嘿一笑,說完後還轉頭邀功一般對外邊的陌生男人說,「季霜,你說朕這樣夠噁心齊昭嗎?」
被喚作季霜的男人臉上神色帶著冷意,他抬了抬眸看向齊晉,淡淡道:「他這會兒最是要好好養著,皇上還是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吧,否則這會兒不小心將人弄死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齊晉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居高臨下地打量了一番段南風,與季霜吩咐了要言語上多多羞辱段南風后便行色匆匆地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