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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人,站出來替賀千笑的人說話?
就在賀子琛即將收回目光時,卻看見在前排騎馬的許決明忽地回眸,朝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
賀子琛瞧的分明,許決明看的是賀千笑。
而賀千笑無知無覺,轉身上了馬車。
由於耽擱了兩日,他們行路時,明顯要比先前快上許多。
趕路時,賀子琛與許決明燕歸他們在前方騎馬,三人時而並肩而行,時而分開一些,賀子琛的目光時不時在許決明的身上打量,若有所思。
在短短一上午的時間,許決明的目光,已經不止一次往賀千笑的方向瞥。
賀子琛騎在馬上,在許決明再一次看向賀千笑時,忽然揚聲道:「決明,前幾日你替六公子的侍從脫罪,今日一見,確實是該放了他。」
許決明立刻收回目光,「大公子此話怎講?」
「否則這一路上,我那嬌弱的六弟無人伺候,怕是在路上受不少苦,」賀子琛笑道,「萬一我這六弟,受不住苦,與綰姨娘似的,香消玉殞……」
「大公子!」許決明開口打斷他,「六公子與大公子身份尊貴,又同受龍氣庇佑,斷不會如綰姨娘般福薄。」
賀子琛的笑容緩緩收了起來。
他用一種打量的目光,將許決明的臉掃了一遍。
許決明任他打量,不卑不亢。
賀子琛意有所指道:「決明,從前六弟不懂事,我便由著他胡鬧,可是你二人終究相去天淵,你如此向著他——決明,不該有的心思,最好趁此掐斷。」
許決明的臉色僵住,連手中的馬都差點偏了方向。
片刻後,他像是才反應過來,沉聲道:「殿下,您也知道是六殿下胡鬧。」
賀子琛面無表情的臉微微一動。
「既然從開始便是六殿下胡鬧,我為絕他心思,便避諱一些,」許決明深吸一口氣,「現如今,六殿下已絕了心思,那麼決明怎會再動心思?不過是將他擺到該尊敬的位子上罷了——我對六殿下,絕不可能動另外的心思。」
賀子琛不置可否。
他見許決明的馬已然是不受掌控,揚聲道:「行了,下馬休整。」
下馬時,賀千笑看見了一直沒怎麼露過面的質子顧月欽。
聽說這兩日,顧月欽過得很是滋潤,因為他被綁,不用趕路,顧月欽便一直在客棧里被看管著,有吃有喝,除了不能出門,一切簡直太愜意。
是賀千笑理想的日子。
反觀他呢,被綁不說,還提心弔膽的一段日子。出來之後,聽見別人為了他說話,他不僅沒覺得欣慰,反而在反覆思索問題出在哪裡。
他是絕對不想讓太子覺得,他是有意要爭皇位,更不想讓別人擁護他。
許決明是未來的狀元,將來是要站在朝堂上的人,太子從小和他走得近,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小時候可能是皇后授意,長大後,這種行為便是自發的了。
太子的人,替他的人求情,幫了他,還是當中太子的面。
他好不容易讓太子覺得他對皇位沒有任何的覬覦心,結果許決明這一求情,把他先前的努力都給賠進去了不是?
當然,當時的情況危機,賀千笑還是很感激他救了袁圓的。
就是回頭想想,當時太子找到他時,先是掐了他的脖子,而後把他救出來後,陰陽怪氣開嘲諷,就都有答案了。
他還怕許決明對他真的起了什麼擁護之心。
不過等下了馬車,賀千笑並未感覺到許決明對他有多熱絡,不止不熱絡,更像刻意避著他,生怕他因為這次的相助纏上來似的,賀千笑提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再說賀千笑遇見顧月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