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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凝重的小臉上綻放開心的笑容，小孩一臉幸福地撲倒在父親懷中。

燭龍順勢接住她，收緊手臂，把她擁在懷中，默默閉了閉眼。

&ldo;暝兒。&rdo;他的大手撫著幼兒的頭頂，&ldo;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你做得很好了，父親很開心。&rdo;

他緊緊抱住從誕生以來就隨時會失去的孩子，低下頭顱，面容埋在紅色的髮絲中，聲音帶著沙啞，&ldo;我們要一起加油。&rdo;

暝仰起頭，看向自己的父親，抬起小手，張了張嘴。

&ldo;爹……親。&rdo;稚嫩的聲音，和臉上柔嫩的觸覺同時，落在耳畔。

哪怕敲響八荒千里之鼓，九界四方同起驚雷，也遠不能如此刻，這輕輕的、微弱的、幼嫩的一聲來得更讓燭龍震動。

孩子的笑顏純真無邪，毫無陰霾。

&ldo;嗯。&rdo;他應道，環緊女兒，微顫，&ldo;是…爹親。&rdo;

&ldo;爹親！&rdo;小孩兒開心地、甜甜地喊。

&ldo;嗯，爹親在。&rdo;

&ldo;爹親！&rdo;小孩又突然嘟起嘴，揪揪他的衣袖。

&ldo;嗯。&rdo;燭龍低頭親親她的額頭，溫暖的安慰，&ldo;爹親在，也不會離開。&rdo;

小孩又暖暖笑了，把頭靠在他臂彎里，閉上眼睛。

那笑容，在他眼中，比盛開的花灑落的陽光或者這世上其他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要燦爛輝煌，觸動心靈，為之心折，更是願意為之，付出一切。

07 貓

丹隱再一次見到這對父女時，燭龍抱著小女孩兒，而小孩抱著另一隻毛絨絨的小東西。

見到丹隱，小孩便開心地把懷裡的毛絨絨捧出來，給他看。

&ldo;貓嗷&rdo;小孩對他道。

&ldo;嗯？&rdo;小小的毛絨絨突然抖了抖，丹隱才確認這竟然是活物，定睛看去，那活物身上是一雙全是絨毛還未豐滿的羽翼，圓圓的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它的模樣讓丹隱聯想起中原形態類似的一種鳥類：&ldo;這是……梟？&rdo;

&ldo;貓嗷！&rdo;小孩對他說，好似反駁。

&ldo;貓？&rdo;丹隱試探地問，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ldo;貓！&rdo;小孩歡快地應道。

不，這怎麼看都不是貓吧……難道魔世的貓是一種鳥類？丹隱帶著求助和疑惑看向燭龍。

&ldo;不用管她。這就是梟，魔世的一種梟，名為夜魂梟。&rdo;

燭龍說著摸了把孩子的頭，他的手接近的時候，毛絨絨的幼鳥在小孩手中直顫。

暝在他的大手下回頭仰頭看，盯著父親認真地重複：&ldo;貓嗷！&rdo;

&ldo;好好好，你說是貓就是貓。&rdo;燭龍一副你講什麼都對的模樣，&ldo;以後這小東西就叫貓了。&rdo;

孩子開心地把名為貓的幼鳥抱在懷中，臉頰蹭了蹭那柔軟的羽毛。

幼鳥停止顫抖，丹隱盯著它，為它感到由衷的悲哀。

自從兩年多前，丹隱研究出一種特殊的藥浴，燭龍父女就不再困守鐘山。取而代之的，是每隔一段時間燭九暝需要接受一次藥浴的治療。

小孩泡在寬大的浴桶里，咯咯直笑，撩著水玩得不亦樂乎。

玩了一會兒，小孩轉頭扒住浴桶邊緣，好奇地往外探，像是想跑出來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