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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我!”
“我哪有,谁笑你来!”李丹若往后闪了闪,忙摆手否认,刘皇后白了她一眼,往后靠着连叹了几口气:“从前在望京班跳胡旋儿的时候,就想天底下没有比当皇帝更好的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不敢逆了自己的意,那才叫自由自在,现在才知道,还是当初跳胡旋儿的时候最自由自在。”
“嗯,责任越大,牵绊越多,一举一动越要慎重,哪能自由自在。”李丹若也跟着叹息道,刘皇后没答话,只闭着眼睛,脚尖轻轻点着,仿佛在跳动,李丹若微微有些感伤的看着那只动的节奏分明的脚尖。
好半晌,刘皇后才睁开眼睛,看着李丹若道:“好啦,跟你说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哥儿寻先生是大事,你也帮着留意留意,嗯……”刘皇后边想边说道:“这样,挑几个出来,让哥儿一个个跟着学学看看,看看他喜欢哪个。”
“这样最好。”李丹若抚掌赞成道,刘皇后又交待了几件闲事,叫了使女进来,吩咐点茶,两人看着湖里湖边的春景,喝了两杯茶,李丹若就告退回去了。
初夏热的有些凌利,丞相孙先忠长子孙世庆科举中给人说项,被范文浦查到,先是按下了,谁知道孙世庆心中不忿,买通帮闲污范文浦清名,被人告到府衙,很快就查的一清二楚,连孙世庆和范文浦为何交恶也查的明白,刘皇后大怒,锁了孙世庆下狱,孙先忠教子不严罢了相,在家闭门思了一个多月的过,被贬为利州路观风使。
范文浦重返相位,姜彦明和姜家诸人长长松了口气,这一场仗明里暗里不知道过了多少回手,总算搬走了孙先忠,姜家刚能喘口气,程老太太的病拖了大半年,强撑着分了家,又遗言分家不分居,就撒手走了。
姜奉德跪在母亲灵前长跪不起,痛心疾首,程老太太的丧礼风光大办,满了一月后,姜奉德侍奉母亲棺木返乡,三爷姜彦志也随父同去,直留在江宁侍候父亲两三年才重又回到京城。
秋末,朝廷的动荡已平,姜家也从丧事中渐渐恢复,二爷姜彦书不愿意呆在京城,选了秦凤路凤翔县知县,不等过年就启程赴任了,姜彦道埋头苦读,准备两年后的省试,姜彦英一心要奔赴边关,却被姜彦明强留下,要他成了亲再说,姜彦莹和吉清河过了小定,只等姜彦莹出了孝就成亲。
姜家暂时平静,可姜彦明却领了教导大皇子读书的差使,这叫姜彦明和李丹若对坐生愁肠,他们一家都系在大皇子身上,异日若大皇子即了位,姜家就是众矢之的,站的高,跌起来也重。
第一三七章 光阴
姜彦明领了教导大皇子读书的差使,隔了几个月,就上书辞了礼部的差使,以专心教好这份书,李丹若也几乎闭门不出。
隔年春天,姜府除了孝,姜彦英成亲后去了永州军效力,吉清河调驻河南路,姜彦莹随夫赴任,隔年姜彦道考中二甲后,也选了外任,姜家安静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
兴平元年暮春,姜府后园碧云天院内,李丹若三岁的女儿静姐儿双手撑腮,晃着胖胖的小短腿,正趴在半躺在廊下躺椅上的一个中年病弱女子身边,认真的和她说着话:“不不,花开了。”
“什么花开了?”
“湖里,白花。”
“噢,是荷花开了,好看吗?”
“好探!”
……
离碧云天不远的水阁里,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一坐一站在水阁里钓鱼,戴着幞头,站在水阁边上的,是默哥儿,另一个没戴帽子,用一根黄玉龙纹簪绾着发髻,坐在扶手椅上,一只脚踩在水阁栏杆上,正悠悠闲闲的看着水面上的鱼浮。默哥儿转头往碧云天方向看了看,拉起鱼钩,一边收一边冲坐着的少年道:“官家,您一会儿还得听议政,赶紧回去吧,我得去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