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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打扰了夫人,我们就在屋外守着吧。这样夫人有什么事,只要喊我们一声就好。”易行已默默地从她们身边离开,柔荑盯着门槛外的两名婢女半晌:“你们进来吧。要是有老鼠,可不许大喊大叫。”柔荑转身后,两人如释重负地互望了一眼。
屋外的大樟树下终于立起了一架秋千,柔荑紧紧抓着秋千索,身子后仰,双足翘起,似要随风而起,对身后推秋千的浣纱喊:“用力,推高点!再高点!”浣纱卯足了劲将秋千狠狠推出去,扶着腰道:“再高点可就飞出墙外去了。”柔荑回头笑道:“哈哈,我就是要飞到墙外去。”
柔荑足尖点地,让秋千慢慢平稳下来,跳落地面拉过浣纱:“浣纱,过来一起。”“奴婢要帮夫人推秋千呢。”浣纱拗不过她,想不到柔荑抓住秋千索,一跃站到了秋千上,并低头看着浣纱:“快上来。”浣纱赶紧摇头:“奴婢不敢、不敢。”柔荑摇着她的手道:“站稳了、抓紧了,不会有事的。”柔荑硬拉着浣纱不松手,浣纱只好小心翼翼地抓着另一根秋千索,踩到摇摇晃晃的秋千上。
柔荑低头看着她的脚一会儿:“你站得挺稳嘛。”浣纱苦笑了下,小时候她也常常这样玩,但随着年纪增长,胆子反而小了。柔荑伸手揽住浣纱的腰,并说:“抱着我。”浣纱闻言,把手搭在了柔荑的腰际,柔荑“咯咯”笑了几声,浣纱急忙把手放开:“夫人,你怕痒,这样可玩不得。”柔荑当然不会放弃:“那你抓着我的腰带吧。”
浣纱抓稳柔荑的腰带后,柔荑脚下开始使力,蹬得秋千摇摇晃晃。浣纱观察着柔荑用劲的规律,慢慢找到了节奏,跟着柔荑一起蹬,秋千的摆动逐渐有规律起来。风在耳畔呼啸,夹杂着柔荑开怀的笑声。浣纱感受着鼻头上的凉,看着自己离天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柔荑的笑声也越来越像尖叫。采珠在房内探出头,看见孩子似的疯玩的主子,摇了摇头。
似是闲庭信步,许是寻声而来,一个人慢悠悠踱到了院外。采珠的目光精准地抓住了那抹身影,高声叫道:“夫人,旖堂王子来了!”旖堂见她们已瞧见了自己,便走到庭中。
柔荑慢慢停稳秋千,与浣纱先后跳下来,她先是摸了摸凌乱的鬓发,然后瞥了旖堂一眼。而浣纱谦恭地行礼:“见过王子。”旖堂走到柔荑身后:“你回来了,怎么不派人同我说一声?去了什么地方,玩得可开心?”
柔荑笑容灿烂地看着他:“开心,很开心。”
旖堂笑了笑,淡淡瞟了一眼浣纱,然后若无其事地问:“易行服侍可周到?”浣纱始终微低着头,仿佛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表情也无任何变化。但是,柔荑的心好像被什么抓住了而紧张起来。是旖堂,抓住它的是旖堂的手!柔荑慌乱地不知看向哪里:“周到,很周到。”
旖堂颔首:“你本来昨日就该到了。”柔荑道:“昨天不是下雨了吗?我不喜欢在雨天赶路。”旖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以为,你在山上玩得太愉快,乐不思蜀了。”柔荑一愣:“乐什么?”旖堂摇头:“没什么。前日收到了前线的战报,本来以为你牵挂大哥甚深,想来与你分享的……”柔荑紧张地打断他:“括苍怎么了?”旖堂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你为何如此紧张?”被旖堂那么一吓,柔荑确实发现自己有些一惊一乍:“括苍的事,我当然紧张。”旖堂微微笑了起来:“是吗?我以为,有别的什么缘故呢。”
柔荑烦躁地蹙眉:“到底什么事?”旖堂道:“寻常战报而已。军国大事,本来不必非与你分享不可。”他在戏弄自己?柔荑愠怒地瞪着他。旖堂继续说:“唯有一事——还有一个半月就是年关,大哥今年是不会回来过年了。”柔荑不耐烦地说:“我听说过。”“但是,怎么能让他孤身一人在外地过年呢?汨城有点远,不知你是否愿意去陪伴他?”“去!”柔荑迫不及待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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