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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關上的門,不知道怎麼樣下的樓,不知道怎麼坐上李平的車。
我只知道,當車門當的一下關上時,坐在副駕駛的我淚腺徹底決堤了。弓著身子捂著眼,我在車子裡縮成一小團,嗚嗚哭泣。
耳邊發動機的聲音響起,安全帶未系的提醒聲一直沒有停下來。
到了公司,我側身倒在靠背上,鼻頭依舊是酸澀的。一旁的李平並沒有催促我下車。而是把喧鬧的音樂聲換成舒緩的鋼琴曲。
眼眶裡的淚水似掉未掉,我的心好似被一根繩子繫著,家離得越遠,拉得越緊,扯得越疼。
在靠背上又留下一灘水跡,我才用紙巾狠狠地擦掉眼睛裡剩餘的淚水,再使勁擤鼻涕,把李平車上的垃圾簍塞得滿滿的,紅著鼻頭對習以為常的李平開了口:「不好意思。」
李平雲淡風輕的揮揮手:「是我不好意思,把你從你爸媽的手心裡搶走了。」說著,他從手邊遞了瓶水給我:「潤潤桑。時間還早,我們在停車場裡再待會兒。」說完,他將椅背放平,雙手一搭,開始往後躺:「你也躺會兒。一會兒進了公司,你就不再是自由人了。」
冰涼的水拿在手中卻有了一絲暖意。合同上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我自然也明白一會兒下了車對我意味著什麼。
看著有些昏暗的停車上,數不清的車,我有一種逃出了一個坑又跳進了另一個坑的感覺。躺在椅背上,我這才嗅到車裡有一股淡淡的百合香。閉上眼,《維也納森林的故事》滑進耳畔。
等李平將我叫醒時,我竟然在他的車裡睡著了。揉了揉眼,推開車門,李平拉著我的行李往公司走。不料出口有幾個大門,而且每個大門都有保安看守。
看著面目威嚴、身材高大的保安,我像一隻丟了媽媽的蝌蚪緊跟在李平身後。
李平揮舞著手臂開始給我介紹:「一二三號門通往公司主樓。四五號門通往後面的練習樓。等你以後有能力了。」說著說著,他轉身向我擠眉弄眼著:「你就可以申請不住練習樓。」
我點點頭回應著,目光瞟到拐角處都能看到攝像頭。看來公司對進出人員監管力度非常強。
李平先將我領到練習樓的八零一。四臥一廳一衛。我入住的是剩餘的空房間。房間裡只簡單的配備了床、桌椅、柜子。連電腦都沒有。
李平將行李箱靠牆放:「以後你就住這裡。從練習樓到公司很近。你現在的活動範圍就是兩點一線。這裡是課程表,你空閒的時候也可以到公司加強練習。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
接過李平的課程表,我發現從早上八點,不,七點半早餐起就詳細的規劃了一天的學習安排,甚至到晚上十點。滿滿當當,不浪費一點時間。
「當然了,等你大學開學了,課程表也會根據你在校的學習進行調整。若是你表現不錯,有通告,課程內容也是以通告為先。所以這張表,以後會越來越機動。」李平看了下手錶,「走吧,你該正式報到了。」
將這張看似單薄卻沉甸甸的課程表放下,我在李平身後嘆了口氣,真真是出了狼坑進了虎坑。我感覺自己現在應該是滿頭黑線。
跟著李平下了樓走過甬道,就到了公司大樓的二樓,直接坐電梯到人事處,錄入人像,領了出入證,又跟著他馬不停蹄趕到練習室。本該嘰嘰喳喳的教室因為我的突然出現而瞬間安靜了。
我站在門口,眼睛一掃,大概有十二三個練習生,很明顯能感覺到大家對我投來的冷箭。
李平拍了拍我的肩頭:「有事聯繫我。」然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立馬覺得自己被李平推下了深坑,心跳開始加速,手心不自覺的開始握攏。不過尷尬的氣氛不過五秒,安靜的教室又開始喧鬧了起來。
也讓我緊繃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