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2 页)
「你……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他靠得太近了,她都聽見他胸口咚咚咚的心跳聲,有點過快。
「你腿短。」意指她太慢。
聞言,她整張臉慢慢漲紅。「我的腿一點也不短。」
「和我比。」
嗚……欺負人,真想咬死他,不揭人短才是厚道,他……真的變壞了,口德不修。
可是不得不承認,抱著一個人還能疾如風的快速移動,腿長的人還是叫人羨慕嫉妒恨。
不過,有這樣的身手,他真的只是單純獵戶嗎?
還有,雨夜裡的那些人究竟是誰,有人殺人,有人被殺,他們蘇家並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為何會有深夜訪客——不速之客也是客。
「等一下不論看見什麼都不能發出聲音,記住我的話。」真正的考驗才要開始。
驀地,蘇明月不語,眼前的男人讓她感覺很陌生,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人嗎?
沒人能回答,只有風颯颯地從耳邊撩過。
「我們迷路了嗎?」
「沒有。」
「可是天暗了。」
「是誰拖累我們的?」
「……我。」細碎的女聲有一絲內疚。
「說了讓你回去,你不聽。」他在生氣,氣自己不夠堅定,一遇上她就丟盛棄甲,什麼原則都不顧。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她小聲的說著。
看著掛在樹梢的點點星子,衛海天想氣氣不起來,伸手將讓他心軟的女子拉到身邊。
「還疼不疼?」
「不疼……」才怪。
「真不疼?」她不疼,他心疼。
「有一點點疼。」夜色遮住她的臉紅。
「疼就說疼,我又不會笑你。」他寧可傷在他身,他皮粗肉厚,再深的傷口也跟蟲子咬了一口沒兩樣。
蘇明月面皮發燙的垂下螓首。「可我不想承認自己做了件愚不可及的蠢事……」
蠢到她想把自己打死。
「也不算太蠢……」他的雙肩忽地一上一下的顫抖,想到剛才那事,衛海天又好笑又好氣,忍不出悶笑。
世上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
俗語說,兔子急了會咬人,一直以為這是句俗諺,不會真的發生,可是兔子真的咬人了。
阿拉漢等人一路不停地進入虎頭山,抄近路追趕的衛海天兩人一到山坳口,就聽見嗟噠的馬蹄聲,人果然比馬還快,超前了一刻有餘,還能看見數人數騎呼嘯而過,直入山林深處。
時近黃昏,但天色未暗,趁著還能生火不被發現前,衛海天打了只肥碩的野兔回來,想先填飽肚子,一入夜生火很容易被發覺,所以越快處理越好。
他去拾柴,將兔子丟給蘇明月到溪邊清洗,回來他再剝皮,掏出腹內穢物,架在火上烤。
可是兔子是用來吃的,止腹飢,蘇大娘子倒是心善,發現兔子未死居然大發善心,反而找來止血的草葯替兔子上葯包紮,抱在懷裡當寵物玩。
兔子不通人性,她一抱緊,兔子吃痛就咬人了,而且可愛的小爪子直接往她手背上抓,錯愕不已的蘇明月吃痛下意識鬆開手,怔忡了好一會兒,竟然忘了要把它捉回來,眼睜睜看它一拐一拐的跳入樹叢,還回過頭彷佛嘲笑她一般。
撿夠柴火回來的衛海天正好瞧見一團白毛往樹叢里鑽,他不知道那是沒打死的兔子,一抬眼只看見她的手背在冒血。
他隨身帶了傷葯,將葯粉灑在傷口上,再撕下乾淨的裡衣,一圈一圈往她手背繞,打了個結。
細問之下他無語了,不知該說什麼。
誰會被「口糧」弄傷?蘇明月大概是第一人。
那是只兔子,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