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七章(第2/3 页)
回上一句。安晴体谅二人辛苦,忙另寻了郎中来看,又只要他们二人点头或是摇头来回答,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候才将事情给弄清楚了。
她长叹一口气,站起身子踱到窗边想了片刻,方叫旁边一直听着的管家跟裴靖回个话,又教裴府大管家提前将库中的东西清点起来,自己竟先带着丫鬟回去了。
次日安晴带着来贵又寻裴靖来,见他穿戴整齐地负手立于窗前,便知他主意已定,于是上前抚着他肩膀柔声道:“这便要走了?”
裴靖默默转身,低头看着她,一双黑亮的眼睛里满满地盛了不舍与担忧,安晴于是笑道:“可是觉着为难了?我昨日回去便寻思着,这一时半会儿的,你家怕是拿不出这许多现钱来,若是因为这个耽误了便不好了。可巧我手上有一笔闲钱,昨日归置了半晌,今天才总算是让我赶上了。加上我这份,赎人是尽够了,待你们回程时说不得还能置办些稀缺的货品回来卖,如此也便算是渡过这一劫了。”说着便叫来贵上前,又笑道,“可惜我带回来的船早卖给了你家,便还要麻烦你家人跟着来贵去做一番苦力啦。”
裴靖心下了然,她手上能立时拿出来的大笔闲钱,除了她的嫁妆哪还有其他的?于是连连摇头:“其实阳儿不必如此,我已联系了买家,把我家在郊外的地尽数卖了,今日便要和他谈出个合适的价钱。现银交易,只这一折银子也便差不多够啦。”
安晴嗔怪地看他一眼,摆手先叫来贵下去等着,待屋里只剩他二人了才往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嗔道:“你这就把我当外人了么?现下落霞刚遭了灾,谁都没多少现银在身边,纵是你那买家真有能力吃下,说不得还是要狠狠地将价格压到不能再压才罢手的。那又是何苦来哉?再说你带着家里人走这一趟船,风险尚且不说,若是当真空手回来了,后继乏力,以后又该如何是好?——你便听我的,带着人快些走罢!我昨日还特使人去请教了方丈大师,他估摸着落霞连日阴雨便是那海上的飓风引起的,自南洋经落霞,现下怕是已经继续向北了。这顿雨过之后大概还要旱上十天半个月,往后纵是有风雨也是小的。今儿个雨已经停了,你明日趁着天好抓紧时间去了,莫要再因为这些小事耽搁了时间罢!”
说是小事,她将自己嫁妆拿出来给他渡过难关又怎么算是小事了?裴靖伸手揽过她来,动情地低声道:“阳儿这番心意,我无以为报……”说到这里却是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了,于是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片刻之后方强笑道,“不知顾叔和顾姨……”
“他们不反对。”安晴低低地回他一句,又偏头使劲咬了他肩膀一口,恨恨道,“除了你这个冤家,我的嫁妆还能给谁了?”
除了他,又有谁能与她心意相通,将她所有事都牢牢铭记于心?又有谁能绞尽脑汁地大兴土木,只为了博她一笑?又有谁能够不顾个人安危,与她于危难□□进退?又有谁能一意护她,时刻在意她与他家里人相处时的感受?
嫁妆不过也只是银钱罢了,并非是要牢牢攥在手里才是好的。之前沈家处处算计着这点钱,所以她不肯给;现下裴靖时时怕照顾她不到,他有需要,她又怎会吝啬?
安晴叹了口气,无奈地用额头抵着他肩膀想,她这辈子算是栽在他手里了。她的嫁妆怕是早晚都是要抬进裴家的,若不,她也便干脆了了嫁人的心思,就此孤老一生倒也干净。
裴靖自然明白她话里意思,欣喜之余猿臂一勾,将她死死箍在怀里,又空出一只手来托着她后脑,猛地亲上她双唇,缠吻不休。
两具年轻的身体登时纠缠在一处,便如干柴烈火一般,片刻之后连屋子里似乎都比原先热了几分。过了盏茶时分,裴靖才恋恋不舍地与气喘吁吁的安晴分开,又不就此舍得松手,于是转而抱着她坐到床上,将她牢牢固在他腿上之后,方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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