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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走吧。」
溫晚轉身往前走了兩步,沈朝又叫住她:「溫晚,如果有一天你和蔣頃分開的話,你回頭看看我吧。」
溫晚腳步一頓。
「我知道我這個人不夠乾淨,但是,有朝一日,替你擋一擋雨還是可以的。」沈朝感覺自己開始胡言亂語了,「我已經有能力……算了,你路上小心。」
說完,就推開門回到包廂里。
溫晚走出餐廳,蔣頃的車已經等候在門外,夜空中下起了雨,她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車廂里全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他的手肘撐著車窗,冷白的手指支著頭,清冷的眉眼黑白分明,渾身縈繞著不染俗世的清欲。
「沈朝跟你說什麼了?」
溫晚深深懷疑她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眼線,同樣漫不經心的托著臉望向前方:「沒什麼。」
蔣頃唇角微揚,顯然不信,卻什麼都沒說,坐正道:「把安全帶繫上。」
溫晚目不斜視,抓過旁邊的安全帶繫上。
蔣頃一言不發開著車,車穿過繁華的城區,一路郊區駛去,路邊零星的燈火逐漸隱去,周遭一片漆黑,「不問我去哪兒?」
「你去哪兒,我都跟你去。「她姿勢不變。
雨勢漸大,雨刮器反覆在擋風玻璃上搖擺,雨水仍然不停的從車頂滑落下來。蔣頃順勢將車停在路邊,熄火,天地間,只剩下傾盆的大雨和沉默的兩個人。
蔣頃解開安全帶,拉開天窗,放躺座椅,雙手枕在腦後,聽著不斷落下的雨聲問:「等雨小一點兒再走吧。」
溫晚微微沉吟,「不好奇了?」
「好奇是好奇,但是你不說就算了。」他唇角一挑,隱隱透著一絲勢在必得:「反正他說什麼都沒用。」
「那你剛才跟我較個什麼勁?」
蔣頃看著頭頂漆黑的天窗,「沒跟你較勁,在想東西。」
「想什麼?」
他沒有說。
「難以啟齒?」溫晚忍不住笑了起來,讓他都說不出的東西,該是多下流的東西。
」想想而已。」他閉上眼睛,「躺會兒吧。」
忽然,他感覺到身下的座椅一沉。
溫晚扶著椅背,跨過中控台,坐在他的腿上問:「這個?」
沒有回答。
只有不斷叫囂的雨勢。
她從打開車門,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讓他沾染點兒什麼,哪怕是一顆灰粒。
蔣頃說對了,沈朝說什麼都沒用,因為只有蔣頃才讓她有這種最本能的渴望,想要占有和弄髒他。
「別鬧,」蔣頃升起躺椅,直起身,雙手扶上她的腰,「下來。」
溫晚輕笑出聲:「你又不是沒在車裡試過。」
「你不怕有車過來?」他的嗓音不經意的放低,特別的動聽,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
「不會有車來的。」她雙手撐在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嬌笑道:「不然也太對不起你開這麼遠的路了。」
蔣頃自嘲一笑,摟過她的臉頰,側頭吻住她的嘴唇。
僻靜的公路上,大雨傾盆。
溫晚脫去她身上的大衣,只剩下一件貼身的毛衣。
他扶著她的腰,在狹窄的空間裡坐得筆直,俯身親吻在她的領口,鎖骨若隱若現,她單手摟著他的後腦勺,配合的仰起頭,直起腰向他貼近。
白色的車身在暴雨中輕微晃動。
「蔣頃,」溫晚摟著他的脖子,潮濕而溫熱的趴在他的胸口,貼近他的耳垂:「雨停,我們就停。」
然而這場雨漫長的像是沒有盡頭。
只有越發沉重的呼吸聲縈繞在她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