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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氣息過於炙熱。
實在讓人懷疑這句話的真誠性。
「你要是困,可以先去睡一覺。」蔣頃隨即放開了她。
「蔣頃,你是不是很熱啊?」
「恩。」他沒有否認,脫下身上的外套,丟在沙發上:「應該是開了暖氣的緣故。」
溫晚沒有多言,轉身往旁邊的臥室走去。三間臥室都是落地窗,其中有兩間被改成了衣帽間和練音室。
她走進錄音室,輕輕按了一下他的鍵盤,模仿著他在舞台上的樣子,卻完全沒有他在舞台上的恣意,反而讓人覺得笨手笨腳。
蔣頃聞聲走到她的身後,從後覆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教著她彈奏。
奈何她天賦有限,他教了幾遍還是記不住,「算了。」
「再試試。」他耐心十足。
溫晚又試了幾遍,還是不行,收回手道:「你來吧。」
蔣頃毛衣的袖子挽過手肘,露出白皙結實的肌肉,看起來並不特別,但是當他開始演奏的時候,整個人瞬間變得與從不同。
他整個人猶如他彈出的旋律一般肆意又放鬆。
沒有絲毫的拘束感。
她第一次對他心動就是在學校的文藝匯演上,他摘了非主流的假髮後,穿著板正的校服,規規矩矩唱了首歌,手裡拿著響鈴,嘴裡念著大家聽不懂的民族語,仿佛念誦梵經。
他眉眼清冷,然而舞台風格卻自由熱烈,仿佛什麼東西都困不住他。
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
她從那一刻就知道,有些人註定是為舞台而生的。
那時候,暗戀他的女生就很多,但是他看著太冷了太兇了,讓人望而卻步。溫晚還記得,他剛成名不久,有一個女生在網上發了一封高中暗戀他三年的筆記,其中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句:「我從喜歡你那一刻就知道,你註定是我觸不到的月亮,由衷希望你得償所願。未來有她。」
誰都知道他高中的時候,喜歡過一個如天上星的女孩。
後來,那個女孩真的成為了聚光燈下最耀眼的一顆,連他都黯然失色。
可是坐在觀眾席的溫晚,卻感覺自己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光芒照亮了。
「蔣頃,你現在還是每天練兩個小時的樂器嗎?」溫晚記得他什麼都會,吉他貝斯鍵盤,連鼓都會打,不確定他每練哪一種。
蔣頃點點頭。
曾經不工作的時候,他的生活都是被音樂填滿,沒有社交,幾乎健身房和家兩點一線,看似枯燥,他卻樂在其中。
直到,她進入到他的生活里。
他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生活,僅僅稱之為活著而已,只有見到她的時候,才感覺整個人是嶄新的,雀躍的。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燥熱,脫下了身上的毛衣,穿著一件白色的恤衫,在溫晚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鼻尖有細密的汗珠。
「你要喝水嗎?」溫晚蹲下身問。
「不用,我去洗個澡。」他說著就要起身,溫晚發拉著他的手腕,眸光一深:」有用嗎?」
「應該有。」蔣頃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但是等她站穩之後,還是沒有放開。
」怎麼了?」溫晚踮起腳尖,湊近他的鼻尖。
他發燙的手心撫上她的臉,眸光深邃:」你說呢?」
吃那麼多東西,什麼感覺都沒有,才有鬼了。
「我又沒說不行。」溫晚說。
她的確沒說過,可是她的眼神過於忐忑。
讓他覺得自己,稍有一點兒逾越的,都是對她的褻瀆。
蔣頃看著她沒有說話。
溫晚試探著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他眼瞼微垂,不知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