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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高跟鞋和頭髮被雨水打濕了。
略顯疲態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聽說你回美國了,我就來看看。」
他點點頭,邀請她在沙發上坐下,走到一旁的咖啡機面前:「喝咖啡嗎?」
「謝謝。」
蔣淮凡替她接了一杯咖啡,遞給去,撐靠著一旁的書桌問:「有事嗎?」
其實沒什麼事,只是碰巧從這裡路過,剛好下起暴雨,前方道路難行,她就順便過來看看。
她聽溫晚說,他似乎真的變了,沒有從前那麼偏執了。
「沒有。」
蔣淮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要看電影嗎?」
「可以。」
蔣淮凡重新透過投影儀在幕布播放了一部影片,而後輕聲詢問:「我可以在你旁邊坐下嗎?」
時瀅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蔣淮凡端著咖啡杯,在離她最遠的地方坐下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各坐在沙發一頭,看完了整部電影。
電影結束。
時瀅起身告辭。
他將她送到別墅門口。
雨已經完全停了,門口的草地和馬路上都殘留著暴雨過後的水漬。時瀅走下台階的時候,短暫了猶豫了幾秒鐘後,轉過身來:「再見。」
她是來跟他告別的。
他們之間的所有的糾葛都在此刻塵埃落定。
「恩,再見。」他倚著門框,輕輕對著她的背影揮了揮手。時瀅走到駕駛座的時候,忽然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年近四十的男人,依舊保持著很好的身材和儀態,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頭髮還沒有完全長長,但已有幾分當年的輪廓。
她想到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其實她是被這個男人的儒雅和溫柔吸引過的。
只是過來,他要的生活和她所追求的生活相違背,她決定從他的世界裡逃走了,而後再見面的時候,卻是物是人非。
原本儒雅溫柔的男人,變得喜怒無常。
把她從電影節直接抓回了他與世隔絕的別墅,逼問她為什麼要逃婚。那時候,她也很年輕,覺得他是原形畢露,並慶幸自己逃婚了,說出了很多傷害他的話。
他也越來越喜怒無常,有時候會在抓著她頭髮的時候,忽然落下眼淚,然後用力抱著她,像手足無措的孩子,而她的心是麻木,完全把他當作一個瘋子。
然而此時,她有些分不清那個儒雅溫柔的男人是他,還是那個偏執無常的男人是他。
這三年間,她偶爾會夢到他,會想起蔣淮凡最後看她的眼神,陷入瞬間的自責,而後清醒過來。
她本來想問他恨不恨她,但是對上他的眼神時,黑白分明,前所未有的平靜,她不應該再擾亂他的平靜,她打開車門,一言不發鑽進駕駛座。
時瀅走了以後,蔣淮凡定期的接到了蔣父的電話,蔣父詢問他的近況,並暗示他封騰永遠有他的位置,
他半真半假道:「因為蔣頃不願意接手嗎?」
蔣父認真向他解釋,而他已經不在意了。
「我那時候要想封騰,是想用它留住一些東西,但是我現在發現,沒有那些東西會更快樂。」他微微一頓:「爸,我和遙遙種得花開了,你有空來看看吧。」
他掛斷電話,打開電視。
電視裡正在轉播一檔權威的音樂頒獎典禮,蔣頃出眾的東方面孔,在一眾歐美歌手中,格外引人注目。
彼時,溫晚也在某國際電影節作為最佳女演員的候選人,在一眾西方面孔中顯得標新立異。
兩檔節目,同時宣告了蔣頃和溫晚的名字。
兩個人穿著同色調的西裝和晚禮服,各自走上屬於自己的舞台,拿起屬於他們自身榮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