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纯纯的爱(第2/3 页)
么这样苦于无计可施?韩燕很怕讲现实,一讲到现实她就厌烦,恼怒。我就不敢再讲,我们默默无语,后来她说她在“打坐”顺气,我忍不住笑了。我也要静静的去享受自我的境界。虽然车上那么多人,也都不觉他们的存在。
我常常想,象我这么平淡无奇的女孩,也有追求文学,描写丰富的心么?我那么忧郁,那么平凡,也能激发起灵感去描写丰饶美丽的大自然么?
回来上班,收到一封厚厚的信,是那个叫邹玄的男孩对我诉说他的童年,少年,青年,现在在工厂打工十二个小时,也诉说他的孤独苦闷无依,是个多愁善感的男孩。他是浙江人在广州打工。
他的来信让我也想起自己的童年也是在自卑中度过,直到出社会工作爱上文学,执迷于琼瑶三毛的书,琼瑶的小说让我充满了浪漫的幻想,三毛的书让我顿悟了人生。我不再那么迷惑忧伤徘徊,也让我有了一点自信。
九0年二月十四日阴
晚饭后我和韩燕漫步去中学那条干净的马路。还书借书。
去了沈彬那里,然后去了陈小娟老师房间玩。我和她坐在一起竟在热烈的谈论沈。我们同一感觉是在沈的面前都有压抑感。他太逞强好胜,也同样要有能力的人他才会欣赏你。感觉上在他面前深怕自己太无知而让他不满意而做一些毫无趣味的事让他感到讨厌,所以不能随性聊天,也不敢外露出真实的自己。
小娟对他的了解更多,我说你们都做老师也很合得来呀。她说不可能,他们性格不是很合得来。她说我试试?我说我们也不行,我也不喜欢他压抑的性格,在他面前不能任性随心。还有,我也不想在五山成家,不想在山区呆一辈子。但现在才知道,那廖老师对他痴心一片。她说廖占有欲太强,以为自己要的事就一定会成功。感情的事不是要就能得到的东西,不是谁征服谁的问题,主要的是两人的性格,情趣相不相投,这是长期养成的,老要为对方而改变自己的个性,这确实也活得没多大意思。
沈在教韩燕学吉他,我学着韩燕说过的话:“我给了你灵感,给了你追求。”
沈第一句对我说的话就是:“阿霞,你的嘴好会讲哟,我也讲你不赢呀。”唱了一阵歌,我们四人坐着谈话,谈起每个人的追求和爱好,生活情趣,还有读书时代。争论世俗跟清高的问题。我说为了现实不俗也要俗,没有饭吃必定要钱要生存。或许是我自己越来越俗气了。虽说我也愤世嫉俗。
我们各抒己见。
我发现自己有一面很纯真很执着很浪漫,另一方面又不得不现实不俗气,自己都是个矛盾的人。
再讲下去,我被韩燕“穿帮”,她说我写的诗是真的很好,她很喜欢。我说是她和我要好才赞我的。她竟很欣赏的说比那个林小英写的还好,说我真人直白,写诗比说话含蓄。沈半真半假的称我为诗人,作家。故意问我怎样写诗的?半羡慕半不服的在“考”我。我知道他太逞能了,什么都要比别人能行。他说自己做什么事都轻而易举,写一篇文章象抽一支烟那么轻松,好象在说自己写一篇小说那么难很愚蠢似的。当然,他也很聪明,画的画我也很喜欢。可是他太强了,给了我压抑。让我长期“仰望”他,谁会感觉不累呢?
他送我们两人回去。我叫他去五子峰玩,他没有答应。
九0年二月十五日阴
中午下班的一点时间是多么的轻松快活。这是我长久以来第一次的感觉。
我曾幻想过有一天,捧着一本书躺在丛林下,听小鸟鸣唱的声音,感受大山的温纯,大地的滋润。也曾幻想,坐在小溪边的大石头上,听流水的潺潺声,看溪水长流。缓缓的,静静的,心灵上也不再那么急躁,苍促,那么匆匆。
可是,流水是不会枯竭的,去了又来,来了又去,不匆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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