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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有此事,但後來不是查出,依舊是犬戎刺客嗎?」
宋修竹拍了拍手,一個蓬頭垢發的男人被推了進來,跪在大殿上,罵罵咧咧,氣勢洶洶。而模樣,分明便是失蹤多時的禁軍統領慕錚之弟,慕狩。
誰都知道,這兩兄弟一直是宋修堯的心腹,如今竟在信王宋修竹的手上,而且看起來也不是一日兩日的時間,著實值得深思。
「當日的另一波刺客,便是由慕狩帶領的。他為鎮北王所擒,後鎮北王回到北地,便將慕狩交予了本王。」宋修竹神情遺憾的說道:「鎮北王忠肝義膽,不願將這樁醜事宣揚出去,希望本王找機會將其交給皇兄。然而時至今日,犬戎來襲,本王不得不問皇兄一句,為何要與犬戎勾結?!」
犬戎那邊也一直叫嚷著宋修堯翻臉不認人,還拿出了當年互通的書信,但沒人敢將這件事放在明面上說,雖說現下在聖都,已是滿城風雨。
如今宋修竹在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慕狩推了出來,便猶如將宋修堯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朝臣譁然,尤其是御史台,已經開始痛哭大諫宋修堯身為一國之主,卻以身叛國,是皇族之奇恥大辱,是他們大盛的奇恥大辱。
宋修堯看向宋修竹,唇角竟勾起了一抹奇異的冷笑:「孟祐年竟也能與你合作?」
「我與鎮北王都是為了大盛。」宋修竹面帶笑容,看起來一如既往的謙卑:「皇兄還是太狹隘了。」
「……」
在一片混亂的謾罵聲中,宋修竹大聲說道:「當年二皇兄去世之時,曾將一支軍隊交給了我,要我為他保護殿下!只可惜殿下去世……」
「另外,還有當初安國將軍交到我手中的兵權,他們很快也會來到聖都,抵禦外敵!」
「只要我們團結一心,必然能將犬戎重新趕出大盛!」
與此同時,禁軍的通報聲傳來,代表著犬戎已經攻入聖都,很快便將沖入皇宮。消息一出,朝臣四散,而原本端坐於龍椅之上的宋修堯,也不見蹤跡。
……
錦繡宮。
皇宮中已經是一片混亂,花月來在寢殿之中,將亂象納入耳中。她知道,這一切終於要結束,她也終於不需要,被困在皇宮之中。
湫霜已經為花月來整理好了行囊,花月來換了一身幹練的紅裳,褪去華麗的宮裝,她整個人都煥發出一種格外奇異的光彩。
「娘娘,我們當真要離開皇宮嗎?」湫霜忍不住問道。
「不然呢?我在這裡困得夠久了。」花月來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苦澀。
湫霜吞吞吐吐:「可是鎮北王……」
湫霜在花月來還是養在閨閣的小姐時,便伺候在花月來的身邊了。花月來與孟祐年的牽扯,湫霜也心知肚明。
「湫霜,我只想帶著我母親的骨灰回家。」花月來扯了扯唇角:「我和他……這輩子的緣分已盡。」
花月來和湫霜正要往外走時,一身龍袍的宋修堯闖入錦繡宮。他看著花月來,問她:「要走?去找孟祐年?」
「您怎麼會來我這兒?」
自春狩後,宋修堯明顯懷疑了花月來,待她極是疏遠,雖說宮中都在傳貴妃終於失寵,但花月來樂得輕鬆。
「朕若不來,只怕就見不到你了。」宋修堯湊近花月來,掐著她的脖頸,另一隻手攀上她的臉頰,猶如陰冷的毒蛇:「當初別苑,是你帶著人去支援孟祐年?對不對?月兒,朕被你害得好慘啊。」
花月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忍耐著,沒吭聲。
「朕那麼喜歡你,你都與孟祐年勾結了,朕也沒捨得動你,可是現在朕完了,你就要去找孟祐年了?」宋修堯笑著,眼眶赤紅:「月兒,你好狠的心啊,你對得起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