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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月想要點點頭,卻被男人陡然變了的神色嚇得一愣,張開的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喬喬,不能撒謊,」他的眼神幽幽,聲音突然變大,竟帶著幾分猙獰:「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你,你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
她覺得面前的江如秋怪怪的,讓她想要逃離,身體也這麼做了,從他的懷中離開,坐直了身子,強裝鎮定道:「我知道的。」
江如秋像是被刺激到了:「你知道我有多麼離不開你?那你呢?你是不是也離不開我,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只愛我一個?」
喬月還沒來得及說話,江如秋已經撲了過去,壓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珠變得幽暗深黑,身體也透著不正常的溫度,涼得就像深冬的夜晚。
他絲毫不顧忌會不會傷到她,會不會嚇到她,張口咬在了她的肩胛骨上。
離開時,嘴角帶上了血絲。
鮮紅的顏色印在他蒼白的不帶血色的臉上。
「那你為什麼不來陪我?」
「為什麼不來陪我?」
「你快來陪我啊。」
「喬喬。」
喬月驚醒。
剛剛逃脫噩夢,還殘留著余怕,心臟也砰砰地跳動著。
她伸手一抹,擦了一手的冷汗,就連身體也冰涼,就像是真的被夢中那人壓在身下。
她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看向了窗簾。
自從江如秋死後,她很少踏出過家門,就連窗簾也沒有動過,屋子裡無論是白天黑夜始終昏暗。
會不會是因為長期不見光的原因?
這幾天做噩夢的時間越來越長,竟讓她產生了真實的感覺。
這樣下去不行。
她承認,她很愛江如秋,當時得知他死了的消息時,幾次萌生出自殺的念頭,每每在將要踏出那一步時堪堪停住。
這半年以來,她將自己關在屋子裡,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甚至被噩夢困擾,卻從來沒有產生過要改變現狀的想法。
因為她始終覺得,要不是她,江如秋不會死,所以她是害死江如秋的兇手。
連她自己都過不了這一關,又怎麼會讓自己好過呢。
她的膽子最小了,跟江如秋在一起後,從來沒有單獨面對過任何一個黑夜,去洗手間都要他陪著,加班晚了,也總能在樓下看到他來接她的身影。
可在察覺屋子裡不正常以後,她竟然不想要出去,反而是想,如果是鬼就把她吃了吧,那就可以去陪江如秋了。
可是現在
喬月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她甚至惡毒地想,誰讓他救的?
沒錯,是他自己撲過來救的她,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她算什麼罪魁禍首?
為他行屍走肉般過了半年,足夠了。
喬月將眼角的眼淚擦乾,在心裡想著要去洗個澡,把自己打扮的乾乾淨淨的,再把屋子收拾一遍,去找個工作,開始新的生活。
開啟新的生活,這樣才對。
她剛要下床,只堪堪碰到身側的位置,就縮回了被子裡。
為什麼是涼的?
臥室里的床是雙人床,足夠大,被子也足夠大。
從前喬月跟江如秋兩個人一起蓋都余著好長,更別說她一個人蓋了。
所以她習慣將被子的邊邊角角折起來,只有江如秋在她身邊睡時,被子才會四散鋪開。
而且
現在雖然是深秋,可是屋子裡的溫度適中,並沒有達到讓人覺得寒冷的地步,可剛才喬月伸手碰到的位置,冰涼冰涼的。
就像是打開冰箱時從裡面傳出的涼氣。
喬月越想,越覺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