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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你們說，該如何賞，又該如何罰？&rdo;

林跡深聽到&ldo;大公無私&rdo;四字時，銀牙暗暗咬上嘴唇，耳後根都悄悄地紅了。姜永璉心裡就是一樂，能讓林老夫子吃癟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顧文亮在一旁湊趣道：&ldo;自然是陛下說了算。想來陛下必然有些別出心裁的法子。&rdo;

姜永璉故意問林跡深：&ldo;你說呢？&rdo;

&ldo;臣認罰。&rdo;

沈玉書忙笑道：&ldo;臣不敢奢求賞賜，也請陛下輕罰。&rdo;

李景也趕緊在一旁附和。

&ldo;賞自是要賞的。浙江剛進了一些湖筆過來，賞毅庵二十枝，雪琴十枝。&rdo;姜永璉踱到林跡深面前，因為靠得有些近，已經隱約能聽到林跡深急促的呼吸聲，姜永璉的心情就更好了，意味深長地笑道：&ldo;至於這罰嘛，你先記著。&rdo;

林跡深低下頭，非常認真地應道：&ldo;是。&rdo;

姜永璉發現林跡深做任何事，都有一種刻入骨髓的認真，因為太認真，有時候反而會有一種笨拙的可愛感。姜永璉笑了笑，又轉向沈玉書道：&ldo;毅庵詩畫俱佳，不如就以今天為題，畫一幅行樂圖，如何？&rdo;

&ldo;臣遵旨。&rdo;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南風雨落筒子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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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發場國粹

沈玉書接著道：&ldo;臣畫藝尚不如跡深，畫作恐怕年余都未必能完工。&rdo;沈玉書喝酒會上臉， 他膚色本就瑩白如玉， 此刻臉頰透出一抹胭脂似的紅暈，看起來像是鬆軟的奶油蛋糕上面點綴上的草莓， 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作為一枚吃貨，倘若把美人想像成美食， 已是最好的讚美。姜永璉看得都饞了， 不知不覺就順著他的話道：&ldo;不妨事。&rdo;

沈玉書微微低下頭，面上的神情仍是極恭謹， 卻絕不給人任何君臣之外的遐想。姜永璉的目光開始散漫地望向別處。望向林跡深時不覺就停頓了下。林跡深眸光幽深，有些辨不出情緒， 其實他的容貌也是極出色的，俊秀中帶著點硬朗， 可惜內里卻裝著與皮囊完全不相符的老夫子那一套， 和自己不太對盤。姜永璉微微一笑，在朝堂上剛介耿直、不苟言笑的林業到底是教出了個一本正經的兒子。

&ldo;原來素臣也擅長書畫，你也畫上一幅， 如何？只是遊戲之作， 你們不必太過緊張。&rdo;若要正正經經的行樂宮， 宮中畫師有的是。

如姜永璉所料，林跡深只是簡單地應道：&ldo;是。&rdo;

這一次的酒宴稱得上是賓主盡歡， 姜永璉留他們留了很久，在宮門下鑰前才放他們回去。片刻後，那些杯盞桌椅紛紛撤去。

姜永璉負手而立， 在那片桃林里呆了許久。已是四月，桃林芳菲已盡，地上隱約還有一些碾落成泥的花瓣。

顧文亮取了披風過來，輕聲道：&ldo;陛下，起風了。&rdo;

&ldo;現下哪會覺得冷？&rdo;姜永璉擺擺手，此時的風吹拂在身上竟是別樣的清爽，&ldo;這御花園三天兩頭過來，今日才看出幾分意趣出來。&rdo;

顧文亮別有深意地笑道：&ldo;陛下這是醉了。&rdo;

&ldo;胡說。&rdo;姜永璉笑斥道，&ldo;方才我並未飲酒，這你是知道的。&rdo;姜永璉已經戒酒很久了，平時在酒宴上酒杯裡面裝的都是玉泉山的泉水。純天然的礦泉水喲，喝起來竟有一股清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