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頁(第2/3 页)

被濺濕了，鳥獸嚇得逃離大半。

我給嚇了一大跳，摸了一臉的水。

&ldo;夫人恕罪，對……對不住啊，這……石頭好像太大了些。&rdo;蘭生縮著膀子抹著臉上的水珠，垂眉訥訥地說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ldo;夫人，小人知道這世上的女人都很看重一張臉，小人也見過夫人受傷前的樣子……有多好看。&rdo;

他抬起頭來，頂著臉上兩朵紅暈，對我真誠地微笑起來：&ldo;小人一直很仰慕踏雪公子，老百姓都說，踏雪公子是天人下凡，王星再世，小人在肅州時就見過踏雪公子了，&rdo;他驕傲道：&ldo;雖是一個背影，可是小人一直記得那個背影，天人，真得是天人！&rdo;

我眼前也模糊了起來民，恍惚中仿佛看到一個翩翩白影向我走來，對我絕塵而笑：&ldo;木槿，你這個傻丫頭。&rdo;

&ldo;後來小人在清水寺時有幸得見正人全貌，夫人猜小人那時是怎麼想得嗎？&rdo;他輕輕用半乾的袖子敷幹著我的右眼，嘆了一口氣：&ldo;小人那時想，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也沒有幾個人能夠抵擋得了他的一個微笑，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肯為了夫人這麼多年沒有娶，那時小人就琢磨，這個名聞天下的踏雪公子一定不會只為了花西夫人的一張臉的。&rdo;

&ldo;所以夫人千萬不要想不開啊。&rdo;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臉色，另一隻手卻悄悄緊捏著我的衣角，似是怕我想不開要投湖自盡。

我輕輕拉開了他的手，對他微點頭，心中卻隱隱地湧起了一股暖流，右手一揮，手中的那顆小石子甩向湖面，在水面上滑翔了三下沉入湖中央：&ldo;謝謝你。&rdo;

蘭生也開心地微笑了：&ldo;哇！夫人能把這塊小石子打這麼遠，看樣子手臂恢復得七七八八了。&rdo;

&ldo;豎子，你什麼時候把我的酒給喝了？&rdo;林老頭的罵聲從竹屋中傳了出來，轉眼人到眼前，&ldo;還有我叫你不要帶她到水邊去的，潮氣重知道不？&rdo;

&ldo;林先生不要怪蘭生，我想給您摘幾個蓮蓬下酒喝。&rdo;我對林老頭嘿嘿笑著。

林老頭看了看同是一臉傻笑的蘭生和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也笑了起來：&ldo;好，好！年青人受點挫折就是要想開些，夫人能過了這一坎不容易啊，&rdo;然後斂了笑容，嚴肅地撤著我往回跑，&ldo;不過您還是不能在水邊多待。&rdo;

&ldo;可是蓮子……&rdo;我咽了一口唾沫，話說我還真得有點想吃甜甜的蓮子，連帶想起了那香糯可口的桂花糖藕。

&ldo;讓蘭生這死小子給您摘啊！&rdo;

&ldo;對啊，夫人，待會小人給您再撈條大魚，摸個王八吧！這個江湖郎中說王八很補！我怎麼就沒看出來這麼丑的東西能補身子呢？&rdo;

有人痛擊某人的光頭，某光頭哀號一陣。

&ldo;姑奶奶，等您好了，您親自上天捉雁，下海擒龍都成。&rdo;

陽光輕灑，翠鳥在枝頭歌唱，蜻蜓輕點碧葉上的晶珠，我的心情奇蹟般地開朗起來，這一天，我們的晚餐異常豐盛，河鮮林立，蓮蓬滿桌，小忠和蘭生不停地在魚肉和兔肉之間&ldo;奔忙&rdo;，林老頭還把珍藏了三十年的酒拿出來慶祝我這個&ldo;年青人&rdo;勇於面對挫折。

-------------------------------------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