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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澀澀說道:&ldo;高興。&rdo;眼淚卻忍不住撲簌簌地流了下來。我便用勁摟著他,不讓他看到我流淚,可惜淚水仍是沾濕他的肩頭。
非白不再問我,只是捧起我的臉,輕吻上我的眼,可是這回卻止不住我的淚,便只好沉著臉把我抱在懷中,細細哄道:&ldo;她還是孩子,你別往心裡去。&rdo;
我點頭,嗚咽出聲。
&ldo;我們很快也會有孩子的啊。&rdo;他似乎對我的痛哭有些意外,略顯笨拙地抱著我,吻著我的發,心疼道:&ldo;你別急啊,很快就會的。&rdo;
窗外傳來大雨的嘆息,掩住了我的抽泣之聲。直下到後半夜,才漸漸轉小,雨點滴在芭蕉葉上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我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終於度過了這混亂的一天。
夜雨滴空階,曉燈暗離室。
相悲各罷酒,何時同促膝。1
談判慢慢展開,果然撒魯爾氣勢洶洶地要捉回逆子。大家都明白,這不是一個捉回忤逆弒母的棄子那麼簡單。木尹身上流著同撒魯爾一樣的皇族之血,命中注定死也不能落入外族手中,遼朝與大理早已結盟,兩家一唱一和,即許朝貢,卻不肯歸還木尹。
而每次會罷,雙方人馬便又威逼利誘大塬,以求站在自己這邊。
非白終日眉頭深鎖,這一日宣十八學士等朝中眾臣前往賞心閣議事。
韓太傅等一些重臣認為聯盟其中一方為上策,出於血緣關係,韓太傅傾向於聯合突厥,而且和上次比起來,撒魯爾大帝明顯狀態穩定了很多。只是突厥畢竟虎狼之國,擴張傾向太過明顯,如果真的幫助突厥打擊大遼及大理,將來若突厥反目,便無可牽制者,是故大遼及大理必得留一個。
竇亭認為大遼當年曾欺辱舊宗氏,大理陰狠反覆,有屠城之仇,理應聯合突厥。
而錢宜進卻認為大理重商,且近來擴張之意在南國,而且大遼同大理聯盟,得罪大理就等於一下子得罪兩國,所以還是聯合大遼與大理為上策。
朱迎久一下子強悍了,&ldo;陛下,突厥本為虎狼之國,此乃天大的好機會,可迫其稱臣,以後若有外敵亦有權迫其出兵助我天朝。&rdo;
我仍同小玉他們在碧紗櫥中看帳。薇薇在為我磨墨,我們支著耳朵細聽,不想非白卻高聲詢問我的意見,我一愣,便緩步走出碧紗櫥,隔著軟簾,對眾人施了一禮,緩緩說出我的意見,&ldo;突厥、大理、大遼都與大塬接壤,而且都一樣剛結束戰亂分裂,可謂同樣身經百戰,擁有豐富的戰鬥經驗。而本次遼國雖然敗於突厥,可建國已有百年,在北國根基已深,本身國力非常強盛,得罪任何一邊,相對的另一邊必會與我朝為敵,是故臣妾以為無論選哪一邊都對大塬沒有好處。&rdo;
眾人似是微訝,但仍然側耳傾聽。薇薇磨墨的手也停了下來,不小心有滴墨汁濺在鼻尖上也沒發覺。我向軟簾走近一步,提高聲音道:&ldo;一旦開戰,此三國所需軍資糧糙,若國庫空乏,只需躥伏山嶺糙原,劫掠小國便可,此為遊牧民族和部落民族的天性。誠如各位大人所言,確為虎狼之國。而反觀大塬,所有國帑財幣,全靠百姓辛苦躬耕,養活軍隊,這十年戰亂,百姓疲憊,國庫仍是空虛,大塬元氣仍未完全恢復,一旦開戰,先不論勝負,抽取兵丁,加徵稅賦,必定驚擾我國百姓,這已先輸了一籌,故臣妾以為,於我國現階段而言,&rdo;我咳了一下,&ldo;不開戰即是勝利。&rdo;
眾臣譁然。
我繼續說道:&ldo;如今我大塬有火器傍身,想必可暫時震懾列強,可如此亦不能長久,故臣妾以為現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大理留下突厥棄子為質子,維持現狀,方可使四國互相掣肘,巧妙地維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