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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鍾羽本性乖戾,但只要摸清逆鱗不會出事。那護衛慢慢抬起頭,臉色變得雪白,今日他聽陳希風問閻鍾羽武功時太過驚詫沒能控制住反應,就明白自己凶多吉少,但剛剛出了洛易之一事,他還暗自僥倖,以為自己躲過一劫,卻不知世事吉凶難料。
閻鍾羽見護衛看他,微微笑道:&ldo;是了,你出身武部武功高強,我雖是樓主卻是個殘廢,你怎願意聽一個殘廢的命令。&rdo;聶雙終於明白這護衛犯了什麼禁忌,頓時大氣不敢出一聲。
那護衛動了,他向後膝行幾步退出毛皮地毯,跪到光滑堅硬的木質地板,然後伸出兩指帶上真力狠狠刺入自己雙目,鮮血自他眼眶中淌下一直滴在木質地板上,他痛地弓起身子渾身發抖,卻只悶哼了一聲沒有發出慘叫。過了一陣,這護衛聲音發顫地說:&ldo;屬下,知錯,請樓主……恕罪。&rdo;
閻鍾羽多看了那護衛兩眼,道:&ldo;罷了,你叫什麼?&rdo;
那護衛道:&ldo;廿四。&rdo;
閻鍾羽從身側一個小柜子里撿了一個瓷瓶丟出去,瓷瓶骨碌碌滾到那護衛身前,閻鍾羽淡淡道:&ldo;聶雙,你帶他下去,給他換個差事做。&rdo;
那護衛接住瓷瓶,勉強支撐著給閻鍾羽磕了個頭,說:&ldo;謝樓主賜藥。&rdo;
第63章
閻鍾羽走後,陳希風回到自己房中,將陸兼魏朗一戰的記錄補全。記好之後,他合上冊子洗漱更衣、準備就寢,卻怎麼也睡不著。
桂樹的影子映在窗紙上,風搖影動,陳希風坐起身點了燈,又翻開冊子看。白日人逢人事趕事很多事情不及細想,夜裡獨坐靜思,再看一遍陸兼對付魏朗的手段,陳希風忽覺心悸。
殺父弒母,悖逆人倫,陶仲商一心想要殺掉自己的父親,陸兼就是他的父親。這對父子其實很相似,他們有血緣中一脈相承的兇狠與狂氣,但他們又明明是不同的。
陳希風此時心亂如麻,再想到張靜定與魏朗,魏大俠與張道長是至交好友,張道長醒來後得知好友死訊面對故人之子,又該是怎樣的難過?
這麼胡思亂想到後半夜,陳希風怎麼都睡不著,乾脆翻出《遊刃客續傳》挑燈寫稿。
這邊挑燈夜戰,而另一邊魏府中,剛剛結束了一場激鬥。月掛中天,清光萬里,陶仲商一刀擊穿元震亨喉結,元震亨瞪大雙眼口中噴出鮮血,陶仲商拔出長刀血花四濺,元震亨手中子母槍墜下,人也向後栽倒。
院中橫著幾具死屍,陶仲商一人獨立,如水月光照在他身上,他滿額是汗劇烈喘息,將染血的雙刃刀舉在眼前,寒光凜凜的刀身上映出他明亮的雙眼,陶仲商忽然大笑了幾聲,他簡直痛快極了!雖然他的肉體已經筋疲力盡,但他的精神卻無比興奮,三年前的元震亨是何等的難以逾越,現在也只是他刀下之鬼。
陶仲商將雙刃刀在衣服上擦拭乾淨,難得滿心愉快地想:下一個是撥月,再下一個就是陸兼,他們都會死。
一陣清風拂過,陶仲商剛剛出了一身汗,被風一激汗毛倒豎。他五覺過人,雖然周圍一直無聲無息,但陶仲商敏銳地察覺到剛剛多了一個人,他握緊長刀驀地回頭,果然瞧見瓦檐之上站了一個人。
陸兼穿著深青近黑的大袖衫,立在屋頂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陶仲商,他見陶仲商回頭,輕飄飄地自瓦檐上掠下,落在陶仲商一丈之外。陸兼看了陶仲商片刻,一臉稀奇地道:&ldo;你長進了不少,竟有一點像我了。&rdo;
陶仲商眉頭一抽,面上微露嫌惡之色,他很快把這嫌惡強壓下去,平靜地說:&ldo;我剛剛殺了元震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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