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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娘親,我是虎兒。&rdo;時何弱定定地望著台上的牌位,挺直了腰跪著。
&ldo;本來孩兒是再沒有機會到娘親你面前來跪拜的,但也不知是甚麼機緣,竟能讓兒子我死而復生。能重活一次,我自是欣喜非常。可誰曾想,我的魂魄竟是到了二哥的身上。&rdo;時何弱面色糾結。
&ldo;我不知其中原委,更不知為何會這樣。但事已至此,我奪二哥肉身是真,能有機會再在母親面前跪拜行禮是真,而二哥……&rdo;時何弱嘆氣。
時何弱忽而不說話了,只低著頭,髮絲垂落下來,遮住了他面上的表情。
&ldo;噫,這傻小子怎的不說話了?&rdo;空空道人奇道。
左等右等了半天,地上的人仍是跪著,跟突然啞巴似的一句話也不說了。
空空道人急了,伸出手拍時何弱的腦袋一下,看看對方是不是靈魂出竅了。
卻聽得跪在地上的時何弱終於說話了,聲音悶悶的:&ldo;娘,其實我知道的。&rdo;
知道甚麼?這傻小子知道啥?空空道人吃了一驚,趕緊豎起耳朵認真聽。
時何弱深深吸了一口氣,方才慢慢說道:&ldo;我知道二哥不喜歡我,甚至很希望我能夠早點沒了。&rdo;
傻小子知道?!空空道人瞪圓了眼。
時何弱依舊低著頭:&ldo;五歲那年,二哥帶我去荷塘玩。我在小船上趴著身子採蓮花時,二哥就在我的身後,我餘光看到水面上的倒影,二哥的手虛虛懸在我的後頸,下一刻就要把我的腦袋按到水裡去。&rdo;
&ldo;六歲那年,我和二哥都喜歡上了鬥蛐蛐。我在南郊廢棄的古蘭寺守了兩天兩夜才捉到了一隻虎頭蟀,給它取名小將軍,二哥也有一隻。後來二哥把我的小將軍討要去,說是要玩幾天,再後來我問二哥要時,二哥說他一個不留神讓小將軍跑了。&rdo;
時何弱突然聲音變了調,有些委屈起來:&ldo;其實小將軍不是跑了,是死了。被折了四肢和翅膀,然後再給二哥的七殺將活活咬死了。&rdo;
&ldo;我不是不生氣的,不是不委屈的。那小將軍……我……我守了兩天兩夜才捉來的……二哥就這麼把它弄死了……&rdo;時至今日,時何弱提起此事,依舊覺得心頭難受:&ldo;我問過二哥,若是他喜歡,我大可以送給他,可他卻偏不要。&rdo;
原以為這傻小子腦袋一根筋,被他二哥騙得不知道東南西北,沒想到這小子心裡竟是都知道的?
那還對他二哥好?掏心掏肺掏腸子的?
莫不是真傻的不成?空空道人撓了撓腦袋。
&ldo;可是……可是……他是我二哥啊。雖然不是和我是同一個娘,但是我們是有著同一個父親的兄弟。&rdo;時何弱擦了擦臉,仰臉看著台上自己母親的牌位:&ldo;我已經失去了娘親你,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rdo;
&ldo;二哥不壞的,我看見過他給受傷的小動物包紮,我看見過他給討錢的乞丐銅板。二哥曾經很喜歡我,因為我跟他長得像,比起大哥更像親兄弟一樣。他帶著愛玩的我到處瘋,父親責罰我的時候他擋在我面前,我頑皮受傷的時候替我上藥……&rdo;時何弱有些激動起來。
&ldo;可是……可是&rdo;上揚的語調忽地停住,再開口時已變得低沉而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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