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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禾是我的化名。我原姓封,單名一個嫵字。」簡禾一本正經道:「你聽過嗎?」
鄭綏:「……?」
一道雷劈落他的天靈蓋。
「說來話長,我們找個地方聊吧。」簡禾上前搭住了他的肩膀,強行把人帶到了藥閣里。
在書櫃的空地後席地而坐,簡禾問道:「你剛才說的『禁令』是什麼意思,現在的藥閣都不讓人進了嗎?」
「前些天有弟子夜晚跑來這裡,打翻了燭台,把藏書都燒著了。」鄭綏示意簡禾往側邊看,果然,角落的牆壁被熏得發黑,書架空蕩蕩的,沒被燒掉的書已挪走:「在修葺好前,都不允許任何人再進入,今後也不再允許弟子夜遊藥閣,以免再度著火。」
簡禾:「……」
難怪她剛才進來得那麼順利,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原來是因為不讓進,大家自然就不往後山來了。
「先別說這個了。」鄭綏憋不住了,半信半疑道:「你真的是封嫵師姐?可我聽說你兩年前就……」
「兩年前我在西朔山失蹤。你們都以為我是被魔族人所害、死無全屍了吧?」
「難道不是嗎?」鄭綏道:「你被魔獸叼走以後,師兄們為了替你復仇,當夜就追上了西朔山,把加害你的魔族村落殺了個片甲不留。」
「事情根本沒那麼簡單。以我的修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魔獸叼走?無論如何也會弄出點動靜。可事實上,那天壓根兒沒人聽到打鬥的聲音。」簡禾長嘆一聲,道:「因為我根本不是被魔族所害,而是被同門偷襲。對方乘我不備,把我推進了萬丈深淵。」
由簡禾親口所述的真相,與自己這兩年聽來的差別實在太大,鄭綏不敢置信道:「是誰推的你?之後你又怎麼樣了?」
簡禾默然了片刻,直接跳過了第一個問題沒回答:「落下山崖,正常人是必死無疑的。但我在崖底遇到了一個與我同樣虛弱的魔族人,我奪走了他的元丹,這才活了下來。鄭綏,你可還記得在秦南捉獲吃心怪的那次,我身邊一直跟著一個魔族的少年?」
鄭綏點頭道:「當然記得。」
簡禾凝視著他,一字一頓道:「他的父親,就是那個被我奪走了元丹的魔族人。」
鄭綏皺著眉:「他知不知道你吃了他爹的元丹?你是因為這樣才照顧他的?」
「他不知道。」簡禾想了想:「一半一半吧,一方面是因為他爹的元丹,另一方面是因為那條無辜被屠的村子。鄭綏,一般來說,仙門獵魔至多會選一些落單的魔獸,是不會一上去就把人家整條村子殺光的。我無法怪罪因被小人矇騙、懷著滿腔熱血為我報仇的同門,但這些魔族人,也確實是無辜的、因我而死的。試問我又怎麼能不管玄衣?」
鄭綏啞然許久,頹然道:「這是個什麼事兒啊……封師姐,難怪你在秦南不與我們相認。那你今後不打算回來赤雲宗了嗎?那個推你下山的小人到底是誰?」
「這些,遲早會水落石出的。」簡禾誠懇道:「我要先把腹中的元丹物歸原主,再作別的打算。」
鄭綏不解道:「可是,封師姐,我看過孤本記載:魔族人的元丹一旦入體,就會與血肉長合。除非人死掉,否則是無法剝離的。你怎麼還?」
「我已經找到了在不見血的前提下剝離元丹的方法。今晚是來取一味要用到的丹藥的。」 簡禾攤開手心,混元金丹散發著淡淡的瑩潤光澤,叮囑道:「鄭綏,我今晚對你說的這些話,還有你今晚見過我的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切勿跟任何人透露。否則,我擔心你惹禍上身,自身難保。」
連封師姐也遭到了小人的暗算,若是把今晚的話泄露出去,恐防自己招架不了。鄭綏想明白後,肅然道:「我明白了,一切都等封師姐你歸還元丹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