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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後是對方面紅耳赤地對顏永寧面紅耳赤地表心跡,顏永寧忍著心中的酸澀,把對方表露的喜歡又不著痕跡地推回去。他知道自己必須要給許自為一個明確的答覆,但是因為低燒的緣故,身體總是被不適感纏繞,他沒辦法說太多話,只能把力氣剩下來,往重一點的地方去講。
推拉之間,許自為的情緒愈發不穩定,眼眶也慢慢發紅,他離顏永寧越來越近,神情也愈發古怪,顏永寧被許自為臉上那副可怕的神情嚇到,原本流利的措辭猝不及防就卡了帶,大腦忽然就空了下去。
我還要怎麼拒絕他呢?我為什麼要拒絕呢?顏永寧盯著他的臉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情緒之間一定是具有傳遞能力的,他現在望著對方的眼睛,莫名就自亂了陣腳。
許自為終於有了可乘之機,他因克制而壓低的聲音顯得異常艱澀:「顏永寧,我真的不知道你找這麼多理由是想證明什麼。」
顏永寧看著他,無措地張了張口,眼神十分迷惘。
「我想給我喜歡的人熬一鍋熱騰騰的湯。」他說:「給他打料最足,味最鮮的那一碗。」
顏永寧手指不自覺顫動,他不小心按到了什麼,手機里循環未停的音樂聲忽然變得很大聲,在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
許自為並沒有因為別的聲音而停下,他目光依舊灼熱,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在遇到你之前,我沒有想過我會這麼坦然地接受自己的性向,在那以前,我總是特別害怕跟它有關的一切東西,也沒有想過我會喜歡上哪一個男人。」
「總之,我開始試著去跟自己和解。」許自為前面說的一段話聲音特別小聲,顏永寧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他只能聽得見對方後半句。
「我最開始以為只是我一廂情願,就算被拒絕我也能坦然接受。」許自為嘴角自嘲地挑起:「但是為什麼你偏偏要讓我知道你對我的想法,用那種為我好所以要跟我分開的理由,那只會讓我更難放下。」
身處黑暗的人,當他見到光時,便很難不嚮往,從前為黑暗甘願忍耐的種種,也便逐漸變得難以忍受。比起得不到,他更害怕的其實是擁有過再失去。
他這句話像是一根利刺,一擊就刺中了顏永寧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他狼狽地別過頭,幾乎不敢再直視許自為的眼睛。分開對他而言不僅是為許自為著想,更多的還是為他自己著想。
但是許自為卻不給他逃避的機會。
顏永寧被許自為鎖在懷抱中,以不容抗拒的姿態啃咬著顏永寧的唇瓣,屬於許自為信息素的味道強勢地侵入唇齒中,顏永寧每次想要退縮,卻總被追上來的舌尖纏住。
過於親密的接觸使得他頭腦一陣一陣地發脹,無法再留有餘力去思考除去親吻以外的事情,顏永寧莫名對這種狀態感到恐懼,對方似乎早已經看穿了他逃避的意圖,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掌撫上他的後頸,阻擋住他的退路,並在最為敏感的腺體處用巧勁揉搓,顏永寧頭腦空白一片,隨著對方的動作一下一下地打著顫。
腰間也被用力地攥住,顏永寧軟下腰,大半重量都依靠在許自為身上,抑制不住地泄出一聲急促的輕喘。
那天許自為的聲音仍然清晰:「我不是來勉強你的,但我一定要把答案弄得很明白。我只是希望你能在想清楚之後告訴我,這碗湯,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顏永寧知道,任何東西都是有底線的,不屬於他東西,沒有為他停留的義務。如果他拒絕,那碗湯或許會慢慢變涼,味道變得糟糕,又或許會有下一個幸運的人出現,在它尚且還熱乎的時候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