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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你怎麼呆坐在這裡?」一道清亮的聲音在姜梨身後響起。
姜梨轉身一看一個獵戶打扮的俊朗男子肩上背著一隻獐子,眉目帶笑的看著自己。
姜梨一眼便認出這是男主駱傳名。
姜梨穿越的時候駱傳名已經隨著狩獵隊進山了,因此姜梨這還是第一次和駱傳名見面。
眼前的男子身材高大卻不粗獷,膚色略黑,是健康的小麥色,輪廓分明的臉上一雙眼睛亮如寒星,整個人看上去英氣勃發,這長相身段在狩獵隊的一眾漢子中簡直就是鶴立雞群。
姜梨在心裡感慨了一句:不愧是男主,就算還沒有發跡,但這氣質就是和普通的獵戶不同。姜梨還知道,這村裡的姑娘可都對自己這男主表哥芳心暗許,畢竟姐兒愛俏,更別說駱傳名還真有點本事,年紀輕輕就已經憑著出眾的箭術和過人的身手在狩獵隊裡站穩了跟腳。
「表妹,你傷寒可是好了?」駱傳名關心的問道。
「已經好了。」姜梨回答道。
「就算病好了,身體也還虛弱,你應當好好在家休養才是怎麼又在這裡漿洗衣服?」駱傳名的視線落在溪中的衣物上,臉色露出擔憂之色。
他想了想衝著身後同是狩獵隊的村民歉意的抱拳:「諸位,我還有點事就不和你們一道回去了。」
「傳名你忙就是,我們先走了。」狩獵隊的眾人見到姜梨哪還能不清楚駱傳名的心思,便也都笑著走遠了。
見人都走了,駱傳名將肩上背著的獐子往地上一放,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和姜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表妹,這次進山我給你找了幾株藥草,我看你的手因為漿洗衣物都生凍瘡了,敷上藥草好的快些。」
姜梨隨手撈過一件衣服在溪水裡漂了幾下,對於駱傳名特意找了藥草給自己治凍瘡的舉動她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是嗤之以鼻的。
原主的手上,十個指頭大半都長了凍瘡,尤其是關節處,裂著大大的口子,深可見骨,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大冬天的在冰寒刺骨的溪水裡漿洗全家的髒衣服,這原主的手上能不長凍瘡嗎?真要關心自己那就該過來幫自己洗衣服,而不是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用生滿凍瘡的手漿洗衣服,一邊說凍瘡敷點藥能好得快。
由此可見,駱傳名對原主的好也是流在表面的。
想起書中評論區里對駱傳名最愛的人的分析,姜梨更是不屑一顧。
在書中,駱傳名偶爾會顯露出對原主深情的一面,比如他一直隨身帶著原主在他被徵召時縫製的破舊的平安符;每年原主的忌日的時候都會風雨無阻的帶上一支梨花,一整晚的待在她的墓地里;甚至在後來一統天下之後都沒有立後,書評裡面都在評論原主才是駱傳名的真愛。
但真實的感受過駱傳名對原主的態度之後,姜梨也已經清楚,駱傳名對原主也許是喜歡的,但那是非常表面的,至於之後駱傳名做的一切在穿越過來的姜梨來看,根本就是一個渣男自己感動了自己。
俗話說的好,初戀永遠是最美好的,更何況是一個早死的初戀。但哪怕他後面做了再多的補償,而原主都已經死了,這一切對原主毫無意義。
手中的刺痛打斷了姜梨的思緒,她皺著眉頭,手上的凍瘡傷口在溪水的浸泡下已經發白,看著自己可憐的雙手,她眼珠子一轉,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衝著駱傳名嬌滴滴地說道:「表哥,我頭好暈,身上也沒力氣。」
「那要不先休息一會兒再洗?」駱傳名看了下天色,已經是落日時分了,再過不久,氣溫就要降下來了。
「表哥,我洗不動了。」姜梨暗中對著自己的大腿用力一掐,一張俏臉梨花帶雨:「表哥你能不能幫幫我?」
見到姜梨這番模樣,駱傳名心裡一動,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