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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禪渡很害怕他這樣下去會滾下灶台,摔成紅豆餅,有好幾次都差點伸手要接住他。
但想了想又覺得大福包摔下來也沒什麼不好,自己一定能接住它,而它也會掉在自己掌心,然後順勢彈幾下,duangduang的,又軟又q。
皮會燙嗎?
會吧,但他不在乎。
下操拖著兩條順拐的腿回到教室,咕嘟咕嘟灌下半杯水,關醒才終於緩過來。
「看來以後我不能再給你巧克力了。」說話的是梁舒,她抱著一堆批好的作業走進教室,重重放在講台上,又是一臉發愁的望著關醒。
關醒瞪大了眼睛:「老師,為什麼?」
梁舒說的理所應當:「你那一根巧克力的熱量夠你跑二十圈,你跑的下來嗎?」
關醒張嘴就想反駁,誰知梁舒一臉笑眯眯的繼續:「好了,給我幫個忙,我水杯落在操場看台上了,你受受累,全當加練,幫我取一下唄!」
關醒笑得一臉不開心,答應的很不情願,又去了趟操場。
不久前還人擠人、肩撞肩的操場,此時已經冷寂了下來,只有零星幾個人一身專業運動裝扮,穿著釘子鞋,在賽道上預熱身體,是校隊的,他們最近有比賽,所以訓練很緊張。
關醒走到看台前找到水杯,拿上準備走,就聽見一聲哨響,瞬間就有幾道人影奔了出去。
他們跑的太快,都快到關醒面前了,他才看清,跑在第一名的是樓逍。
他真的像是一隻人形豹子,一路衝過來,幾乎是跑出了殘影。
腿長、爆發力強讓他在這場短跑小練中占盡了優勢,腿部肌肉在運動中塊塊分明,每一個部位都發揮了它的用處,線條舒張或繃起,有序的做著有氧運動。
從關醒身邊跑過時,他看見了對方的側臉,高鼻下是目視前方的眼睛,一眨不眨,鎖死終點。
不用想,他是第一個衝過終點的。
要不是手裡還拿著梁舒的玻璃杯怕給碎了,關醒真想給他鼓掌。
看完了熱鬧,關醒抱著水杯往回走,還沒等走出操場,就被人給攔住了。
對方頭上帶著吸汗的灰色髮帶,露出飽滿的額頭,他甩了甩自來卷的頭髮,像只剛剛洗完澡的獅子,甩掉了發尾的水珠,抬頭露出了眼睛,那雙眼睛剛剛還死死盯著終點不放鬆,現在卻看向了關醒。
同樣是目不轉睛,關醒後背發涼,看著他一步步走進,總感覺他是準備覓食了,正邁著優雅的步子,淡定自若的逼近獵物。
等樓逍停到距離自己五步遠,而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時,關醒終於確定對方的確是來找自己的。
氣氛是詭異的靜滯,樓逍仔細看著關醒,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遍,眼神像是再看一個天外來物,等關醒忍不住想要開口時,他終於說話了。
「我看見你們接吻了。」語氣平淡。
誰?誰接吻了?和誰接吻了?關醒一臉詫異。
「你和他一樣吧?」語氣肯定。
他是誰?我和誰一樣?關醒一臉迷茫。
「你們真噁心!」這一回,語氣厭惡。
我噁心?我哪裡噁心?我天天洗澡、換內褲啊?!
或許是關心一臉的呆滯、迷茫太過明顯,對方終於不耐,眼神鄙視,認定關醒幹了什麼髒事卻不認髒,一臉的嫌惡。
「你不知道嗎?」樓逍屏息說話,很怕關醒身上有什麼病毒傳染給他,聲音像是從肺里擠出來:「鶴禪渡是同性戀,你和他不是一樣嗎?」
什?什?什麼?
他剛剛剛剛說了什麼?
像是一顆突如其來的隕石狠狠砸向操場,它帶來的颶風和衝擊波,瞬間將方圓幾百里的建築摧毀的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