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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rdo;

魚恆幽幽回道：&ldo;我也沒想到啊&rdo;

第17章

厲氏目的達成，就不願再裝什麼，次日就周全了，連藥都不願喝。

春桃眼睜睜盯著厲氏氣定神閒地把碗裡的安胎藥，倒進一旁的青瓷筋瓶里，而後又穩穩地踱回到軟榻上坐定，心中如千蟻噬咬，萬般不得安寧。

而與她一同跪在塌前的桂嬤嬤，則因為害怕而微微發抖，頭也不敢抬起。

魚令嫣進來後，見到跪倒的兩人，說道：&ldo;我派夏竹帶人去搜了，在春桃房裡找到一枚花蝶金簪，在桂嬤嬤房裡搜到二十兩的金錠。&rdo;

厲嬤嬤把這些賄物呈上來，送到厲氏眼前。

那枚花碟金簪，款形雖有些老，可做工真是精美，蝴蝶的翅膀都是細金絲編織而成，瞧著真是栩栩如生，不是一般凡品。

厲氏看了一眼，冷笑道：&ldo;嚴氏竟然連自己嫁妝都拿出來了……&rdo;

魚令嫣問道：&ldo;娘怎麼知道這是她嫁妝?&rdo;

&ldo;我記得可清楚，當年我還在閨閣之中，這種樣式的簪子，先由紹敏縣主祁恕玉戴起，她是艷冠盛京的美人，貴女們時時效仿她的著裝打扮，連我也有做過幾樣，這件恐怕就是嚴氏跟風做的首飾。&rdo;

說罷，她又把視線挪到那二十兩金子上，&ldo;桂嬤嬤，這些年，我對你也不薄了吧，不過二十兩金子，就把你收買了?要是把這事偷偷上報給我，這二十兩金子，不僅原封不動留給你，我還會再賞你二十兩，你說你傻不傻?&rdo;

桂嬤嬤早就後悔了，急忙磕頭認錯，連哭代喊，回道：&ldo;夫人，奴婢知錯了，奴婢沒法子啊，奴婢的兒子媳婦，都在大房伺候，在大夫人手裡捏著，奴婢萬不得已，才做出了蠢事，還請夫人寬宏大量，原諒奴婢這次吧。&rdo;

桂嬤嬤是魚家的家生子，不是厲家帶過來的，厲氏並不在意，只揮揮手，道：&ldo;你這麼念著你兒子兒媳，想必很想與他們共侍一主，來人，把她打三十個板子，再送到嚴氏那裡。對了，還有記得把今日搜到的好東西，全都丟在嚴氏門口，別髒了咱們西院的地兒。&rdo;

桂嬤嬤來不及反應，就被收拾完了，拖了下去。

只剩下春桃，她從小就跟著厲氏，十幾年的主僕情誼，自不同他人。

厲氏是真的在意，她盯了人半響，才問道：&ldo;我到底哪裡不如嚴氏，我對你不好嗎，我們之間沒有情誼嗎，她一個金釵就收買了你?&rdo;

魚令嫣覺得，這也是厲氏想問魚恆的心裡話吧，雖然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問魚恆這個問題。

春桃縮著頭，不肯回答。

厲氏呵道：&ldo;給我說!&rdo;

春桃抖了個機靈，豁了出去，脫口道：&ldo;夫人，奴婢今年二十一，已經是個老姑娘了，您難道真不知道是為何?&rdo;

&ldo;當年你們春、夏、秋、冬四個，滿十五的時候，我就要把你們配出去，可她們三人都配人了，偏你寧死不肯嫁人，發誓要伺候我一輩子，我當時心中感動，從此我房裡除了厲嬤嬤，便是你了。而如今，你就是這樣伺候我的?&rdo;

春桃這時候也就破罐破摔，&ldo;她們姿色不過爾爾，配個小廝正合適，我長的這樣好，怎麼能委身給個莽夫?若是如此，我寧願一輩子不嫁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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