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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令嫣馬上明白了這位的意圖,原來還是個有野心的。厲氏當然也明白過來,她沒說什麼,繼續聽下去。
&ldo;偏偏您容不得妾室,我慢慢死了這條心,安心做一輩子老姑娘,可您卻十年都沒生個兒子出來,我又起了心思,覺得您逼不得已,肯定要給老爺納妾了,誰還能比我更適合。沒想您真納妾時,卻從未想過我,寧願去外面買那些不知底的瘦馬,也不願用我這個,盡心盡力服侍您十幾年的自己人。&rdo;
魚令嫣瞠目結舌,就是真把你當成自己人,才沒有讓你做妾,做妾哪有夫人身邊得勢的大丫環強,春桃平時溫柔恬靜,細緻縝密,也是個聰明人,為何偏偏想不明白這點。
&ldo;她允了你給老爺做妾,你便叛了我?&rdo;厲氏終於忍不住,吼出了聲。
春桃又開始顫巍,回道:&ldo;大夫人說,長信伯府催著二小姐的婚事,希望二小姐儘快嫁過去,可二小姐年紀尚小,即使嫁過去,也不能馬上圓房,等事成之後,便把奴婢放到二小姐身邊,圓房前,都由奴婢來伺候姑爺。那枚釵,是她的嫁妝,就是憑證。&rdo;
有些話,厲氏再也問不出口,有些事,她也不願多想了,真是太累,&ldo;你既然想做妾,那我便成全你,厲嬤嬤,你去給她尋個殷實人家,把她的包袱收拾好,送她走,我一刻也不願多見她。&rdo;
厲嬤嬤道:&ldo;就怕她關不住嘴門子,有些事傳出去到底不好。&rdo;
&ldo;反正她也不識幾個字,灌藥毒啞,找戶大婦能容人的。&rdo;
春桃眼中滿是惶恐,被硬生生拖出去灌藥了。
等處置完這兩人,厲氏才泄了氣,癱臥在塌上,繼續蓋著她那條羊毛絨毯,對令嫣道:&ldo;嫣姐兒的丫環,也該備起來了,娘一定給你把好關,以後這近身的人,可得仔細摸清了品性才行,莫不能像娘一樣,養出一個春桃來。&rdo;
令嫣笑著說好,又摸摸厲氏的肚皮,和裡面的小傢伙打下招呼。
誰也沒想到,給令嫣培養丫頭這件事,終是沒能好好完成。
第18章
魚恆不僅把二少爺澤沛挪回到喬氏屋裡,還把他的名字改記到了喬氏名下,從此嚴氏名下只剩下大少爺澤濤,而這位,眾所周知,與嚴氏並不親近。
嚴氏不僅失了個好兒子,還失去了經營已久的好名聲。
眾人嗟嘆:本以為你是個心胸開闊,品性高潔,視金錢如糞土,待利祿若草芥,不同流合污的奇女子,沒想到你也跟咱們一樣渾濁啊。
更重要的是,魚老爺這次沒有包庇大房和嚴氏,甚至在那之後,除了去給魚老太爺和魚老太太請安,他沒再踏及過大房妻妾的屋子,還把自己的書房都搬到了西院,這是以前絕沒發生過的事。
魚老太太因著上次丟了臉面,也默認了兒子的做法,只把餘氣都撒在嚴氏身上。
魚家的風氣徹底變了,誰都知道,如今是二房夫人厲寶貞一人得勢,魚恆獨寵她一人,魚老太太都要讓她三分,若是她再生個兒子出來,那就真沒大房什麼事了。
嚴氏那裡,竟然嘗到了恐慌的滋味,上一次她有此種體會,還是家道中落,低嫁給魚恆的時候,而今卻是因為害怕失去。
現在想來,魚恆這些年,對她真是不錯。
當年魚老太太把持著大房的所有事己,不肯放權,他硬是給她掙來了當家的權力,雖然錢財還在婆婆手中掌著,但實權在手,她才有了立足的底氣。
後來他每年都會暗中貼補大房,填補她手頭的赤字,使得她和令姝能過得寬盈,不然憑她的嫁妝,早就坐吃山空,失了底子。
她生令姝時傷了身子,難以開懷,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