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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藍色魚尾禮服穿在路鹿的身上，路鹿從看見這件裙子開始，嘴角的弧度就在逐漸放大。

這是，祁順之前送她的那件，路鹿其實想過很多種祁順準備的衣服，很貴的，或者是很華麗的，祁順的審美她總歸是相信的。

只是……有些沒想到居然是這件。

路鹿記得這件衣服上次年會穿過一次之後她就收了起來，不知道祁順是從哪裡翻了出來，又拿到了這裡來。

路鹿拉開換衣間的帘子，祁順就站在近在咫尺的地方，路鹿還險些撞在祁順身上。

祁順抬手，扶著她的胳膊，「怎麼也不小心一點兒？」

「你怎麼站在這兒啊？我不撞上去才怪。」

祁順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想著，讓你一出來就看見我，本來還覺得挺浪漫的，你現在這麼一說，我好像是個大傻子。」

路鹿被祁順逗笑，掃了一眼他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當時祁順穿著的那件深藍色西服，不過稍微有些改動，之前那件衣服只是跟她身上的裙子顏色相似，不過現在又加了一些寶石配飾，跟她後背裝飾的寶石是一樣的。

路鹿有點兒好奇的摸著祁順身上穿著的那件衣服，「你什麼時候改的？」

「之前好久了，就想著肯定還有機會跟你一起穿的，雖然後來也買過很多件情侶裝，可是我還是最喜歡這套了。」

祁順去牽路鹿的手，「鹿鹿，你知道嗎？在那個時候，穿著這件衣服，我才能找到我們唯一般配的地方。」

「可是現在我就是覺得，我們不管哪裡都很般配。」路鹿笑著，這話接的特別快，似乎是早就知道祁順要說什麼，又或者，是她本來就這麼覺得，所以回應祁順的速度也快。

祁順笑了一下，又扁著嘴，「你明明前幾天還說不夠般配的。」

「那是前幾天的事情了。」路鹿覺得小男孩兒還挺鑽牛角尖的，有些話非要說的明明白白才肯罷休。

「那如果我現在問你以後會不會喜歡我，你是不是會說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路鹿果斷搖頭，「不會，我會說……」路鹿故意停頓一下，惹得祁順著急。

「說什麼啊？」

「我不告訴你！」在祁順期待的眼神下，路鹿難得調皮的一把，推開祁順就跑。

祁順在後面有些無奈，「你慢點兒，別摔了。」

他嘆了口氣，碎碎念著，「壞鹿鹿，就是想看我著急。」

看見祁順和路鹿一起出來的時候，那邊調整燈光的工作人員和攝影師都驚了一下，祁順趕緊把路鹿護在身後，一副不滿的模樣。

在場的人才回了回神，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才跟著解釋，「真是不好意思，雖然我們也從事這個行業這麼久了，但是這麼好看的人還真是少看見，我覺得給你們拍都不用修圖了，本來就好看。」

「那也不能盯著看啊。」祁順小聲嘟囔了一句。

路鹿偷笑著，拽了拽祁順的衣角，「好了，別那麼計較。」

祁順雖然不滿，但好歹是聽路鹿的話的，只是不管走到哪裡都牽著路鹿，誓死不肯放手。

路鹿耳邊只有相機咔嚓咔嚓的聲音。

攝影師幾乎都不怎麼指導他們擺動作，開始的時候路鹿還覺得這家照相館是不是業務不太行，不過後來看見成片的時候，才發現真的不是攝影師不願意指導他們。

而是本來和祁順那些自然的瞬間被抓拍的模樣，真的很好看。

路鹿最喜歡的一張照片，祁順站在她的身後，兩人並沒有特別親密，而且這張還是看起來距離最遠的一張。

但是路鹿就是喜歡，說不清楚喜歡的是什麼。

或許是祁順看著她的那繾綣的眼神，又或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