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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的兵士看了官府的令牌这才放了行,而入城内却见家家户户竟都是张灯结彩,隐约的晨光下一片飘红撒绿簇锦团花。
顾相檀笑了笑,匆匆回须弥殿稍作梳洗,知晓宗政帝并没有那么早起,便又先赶到了相国府。
此处的相国府自然比不上皇城脚下的另一座那么繁华,那里原本是前右相傅雅濂的居所,当年傅雅濂辞官后便成了仲戌良的府邸,如今傅雅濂重任相国,做了大邺王朝的左相,却没有让宗政帝再亲赐府衙,只选了一处有花有草环境清幽之处安身。
当然,这左相的高位可不是傅雅濂自己求来的,三年前他随着顾相檀一道进京,曾时先帝最得宠的肱骨之臣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此时回来,宗政帝又不是傻子,必定会对傅雅濂有所提防,所以顾相檀对皇上的说辞是,师傅身子不适,又因裕国公阖府之事整日都郁郁寡欢,一人独留鹿澧实在让人放心不下,自己把他接来只想在京中调养,安心度日即可,若是傅雅濂不留下,那他顾相檀在京里也呆不久了。
这么一听宗政帝哪里会不愿意,再看傅雅濂果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太医诊脉下来也说这人郁结已深,缠绵病榻日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又着人观察了几日,见傅雅濂果然没什么生事的心,宗政帝这才渐渐收了怀疑。
而顾相檀把师傅带来,一方面是求他助力,自己一人寡不敌众处处小心实在心力交瘁,同薛仪阳等人也不太好频繁接触,二来的确是为了他的身子着想,他对宗政帝不算说假话,师傅的心结太重,若是继续由他在鹿澧胡思乱想,恐怕上一世的悲剧又要重演,解铃还须系铃人,因何起,便该因何而结才是。
所以在宫内太医和宗政帝赐下的好汤好药的调理下,加之心绪的转移,傅雅濂的病症渐渐好了起来,面色也有了些光泽,偶尔能跑能跳,精神头也好了太多。
便在此时,才擢升为御史大夫的薛仪阳开始每日早朝都使了劲地弹劾起百官来,也不知他手里怎么就会有如此多的罪证凭据,仿佛在各个衙门都按了几百只眼一样,一丝一毫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宗政帝能把薛仪阳封上这个位子,本来就因着当日裕国公案告破时,薛仪阳从国公府寻来的那堆能把朝中大半官员都拖下水的罪证,侯炳臣走时,为了这个五弟可留下了不少的置备防护,只为抱他平安,而神武军和御国军的兵符又都不在宗政帝手上,赵攸可不敢乱来,所以为了息事宁人,他给了薛仪阳一个大甜头,谁知反而挖了一个坑给自己钻,而且恶性循环永无止息。
这不,薛仪阳前脚丢出一串串贪赃枉法之徒的名单,皇帝才隐晦地表明:此事的确该验查,不过科举方过,朝中虽选纳了不少良才,但终究年轻气盛,要磨练两年才能当大任,如此天天抓人,恐六部会青黄不接,还是从长计议才好。
薛仪阳后脚就接了话,既然朝中无人,他却有一个好人选,此人学识渊博老成持重曾受百姓爱戴,这等良才不用,实在暴殄天物。
宗政帝当即就觉大不妙,但是这么多双眼睛瞧着,他只能硬着头皮让薛仪阳往下说,听着对方提到“前右相大人,傅雅濂”的名讳时,赵攸吐血的心都有了,自己前头才说了缺人,后头又要怎么回绝呢,左思右想后只憋了一句“若是傅先生愿意,朕自是乐见其成,只是傅先生身子抱恙,恐怕不妥吧。”
薛仪阳道:“皇上不必忧心,臣亲自去请,若是傅先生不愿,臣便在府外长跪不起!”
宗政帝:“……”
总之,没几日傅雅濂便重又入朝,而这一次,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人进来得容易,想再想请出去,可就难了,而朝内懒散了这么些年,怕是众人的好日子都要到头了。
顾相檀被怀深领着才入相国府就瞧见一人从书房出来,两人正巧打了个照面,对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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