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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一段小插曲,沈木行跟工作室里的人開了個小會,簡單交代了幾句。
中途換人,沈木行安排了另外一個男配音師頂了張屹凡的位置,之前錄好的部分有些要推翻重來,為了不耽誤後期發行,工作室里的人又開始了馬不停蹄的趕工。
元兮每天都要錄到很晚,有時候甚至直接在控制室的沙發上和衣一躺就是一夜,配音員都這麼累,錄音師更是苦不堪言。
羅弋沒想過他的一句話會讓元兮無端受累,心裡愧疚難當,主動承擔起了工作室的餐點夜宵。
這天一大早,羅弋領著拎著大袋小袋的陸禮準時到工作室報導。
南鈺剛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就和羅弋打了個照面。
「羅小弟,今天的早餐是什麼呀?」南鈺激動地搓著小手。
羅弋有錢,早餐一般是外面私房菜館的外賣,都是平時她這種工薪階層吃不到的味道。
羅弋直接忽略她的問題,問她:「兮兮呢?」
「在裡面呢,昨晚錄到凌晨一點,現在還在睡。」說著,南鈺直接跳到陸禮面前,從他手裡勾過一份早餐。
陸禮抿抿唇,拎著東西輕車熟路地進了休息室。
控制室里有一方小沙發,羅弋進去的時候,元兮睡得正香,身上半搭著一條薄毯,沙發太短,她腿腳都伸不開,側蜷著身體,手臂搭在腦袋邊。
羅弋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蹲在沙發邊上,元兮呼吸清淺,髮絲凌亂,覆了半張臉。
羅弋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頭髮撩撥開,連續三四天的熬夜工作讓她眼底泛著淡淡的烏青,整個人透著股疲怠。
「兮兮。」羅弋輕喚了一聲。
元兮睡得沉,沒有絲毫反應。
房間裡靜悄悄的,落針可聞,元兮安穩綿長的呼吸都不自覺地被放大了千萬倍。
這一刻,像是有什麼東西束縛不住想要破土而出,羅弋心跳快得像暴雨拍打窗玻璃的節奏。
他一點點地湊近,她的呼吸盡數噴灑在他的臉上,溫溫的,痒痒的。
羅弋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兩個人的距離卻還在一點點地縮短。
呼吸交織纏綿,曖昧在空氣里發酵升溫,繾綣得像是化了形。
「就這一次,對不起,兮兮。」
羅弋的聲音又輕又柔,像喝了酒,似醉非醉的感覺。
話落,他低頭含住她的唇瓣,怕她醒來,他不敢有什麼過分的動作,她的唇軟軟的,像果凍。
元兮仍舊睡得昏沉,羅弋大著膽子舔了一下她的唇角,心情像在坐過山車,高高拋起又重重墜下。
這一刻,心臟失了頻率,連呼吸都有些不順,壓抑了六年的喜歡像藤蘿枝蔓一樣纏著骨血,一點點地收緊,再收緊。
不夠,這一點點的淺嘗輒止根本不足以填平他多年的隱忍克制。
羅弋喉結輕滑,舌尖順著她的唇線,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描摹舔舐。
此時此刻,門口拎著一份早餐的陸禮無疑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陸小弟,你幹嘛呢?」南鈺咬著吸管將手裡的奶茶吸得呼嚕響,腳步不停地朝陸禮的方向走。
陸禮猛地反應過來,轉身拖著她離開。
「怎麼了?」南鈺下意識地覺得陸禮的反應有些不正常,她一把攬過陸禮的脖子,笑得不懷好意,「這位小弟弟,你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嗯?」
元兮被外面的打鬧聲吵醒,長睫輕顫,她揉了揉眼睛,一臉還沒睡醒的惺忪。
羅弋看她醒了,舔了舔唇,壓下剛才的心悸。
「醒了?餓不餓?」
元兮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是羅弋,剛動了一下身子,身下就有一股熱流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