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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繪畫和其他材料的印證,我門也許會用現代體育館的眼光來看待這片綠茵場。
而現在,當我們仰望平台高處的神廟時,又不得不聯想到瑪雅社會中習以為常的人祭場面,
聯想到角斗場。
各個瑪雅部落之間,有時會為了獲得俘虜做人祭,而商議好某月某日進行一場&ldo;戰爭&rdo;,
以便雙方都可以完成求雨的儀式。於是,到了那天,雙方各派出武士,在預先商定的地點,
開戰。被對方俘獲者就作為戰俘在對方部落祈求雨神降雨或其他儀式上做人祭。照樣是剖胸
取心,有時某些骨頭還被雕上花紋留給抓獲戰浮的人,充當他的戰利品。那樣的有預謀的互
斗實在跟羅馬角鬥士被迫互戕沒什麼兩樣。一旦真打起來,你死我活的,也就跟真正的戰爭
毫無二致了。
弗洛伊德說,戰爭是殺父娶母力比多的代償性發泄。不過,近代研究攻擊性行為的生理
心理學認為,人類作為一種生物具有與生俱來的攻擊性。文化使人們和平相處,共同抵禦來
自自然和其他猛獸的威脅,將這種存在於個性身上的生物性(也是生命力的一種表現)引向
對群體有利而無害的方向。
隨著人口的日益增加,彼此互相侵占生存空間,比如可耕地、海岸線:礦藏等等,不同
人群之間劃地為界,瓜分領土。一旦在食物、人口、配偶、領地等方面出現利益的衝突或僅
僅是因為少了覺得不公,多了還想更多,就會把生物本能和靈長類的智慧結合起來,訴諸武
力,運用策略,務必使身、心兩方面的能量發揮到淋漓盡致。
在這方面,實際上人和其他動物有很多類似之處。動物有尖牙利爪,人類只能靠肉搏(情
急之中也會使出原始招數)。但人類製造各種利器延伸自己,其殺傷力遠勝於動物。對於人
類內部的互相殘殺而言,同類間的殺傷率當然也遠勝於動物,只是人類高速的繁衍力(人類
嬰兒存活率較高,女性育齡較長)為這種殘殺提供了很好的藉口和很強的後盾。
人類有史以來,就沒有停止過戰爭。在人口眾多的今天,由於武器的發展日益獨立於人
類的操作,向高科技、高精度和自動化發展,戰爭對人的體能的要求減至最小,國家問武裝
衝突也在世界文化交流、合流的作用下減到了較小程度。但是,也就在同時,人類體能在體
育運動中的表現和自我超越從來也未像今天這麼成功,這麼世界化。如果說過去世界各國、
各民族都有各自的健身強體、克敵制勝之道,比如中國的武術,南亞的散打,日本的武士刀
(或棍)、西方人的擒拿格鬥術等等,現在則一律歸為體育比賽項目。並且對抗程度極強的
拳擊、摔跤、柔道等運動紛紛越過各自的國界,在世界各地以遊戲或運動的形式,為人們喜
愛、為人們仿效實踐。各國優秀運動員的增多迫使國際奧委會不得不修改有關標準,以限制
有資格參賽人員的數額。各項世界紀錄不斷地被刷新。而且,由於發泄了體能而並不導致傷
亡,反而增強了體魄,所以世界人口的身高增長趨勢、體重增長趨勢(當然這還有其他原因
的共同作用)也有提高。
但是,僅僅用體能和生命力的宣洩來解釋體育,總是有欠妥當的。田徑賽的收視率遠低
於對抗性的球賽和拳擊,尤其是對抗性強的集體比賽。當自己群體(小到鄰近街區,大到國
家)成員組成的球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