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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物。
在瑪雅遺址的其他一些城市中心,也大都有類似的球場發現,但規模都比這150米長
的小得多。後期的一些在場地形式上出現了一種變化。原來直立的邊牆改成了斜坡,寬度大
約與中間場地寬度相等。環行球洞也不見了,變成了兩邊各三個鸚鵡頭形的標記。據說,球
仍然是那種生橡膠制的球,重5斤左右,但不能用手或腳觸球,而只能用膝部和臀部頂撞球。
可惜沒能見到真的比賽,不知能否建議其發展為奧運會比賽項目。
還有一些不確定的說法。在遺址多處發現有一些重約20噸的石刻頭像。其中有一個戴
著一個頭盔。有人說這是首領或武士裝束的一部分,但也有人說這是球賽隊員為預防5斤重
的橡膠球砸破腦袋而戴的保護用具,猶如橄欖球運動員的全身披掛。可惜此種說法無法確證,
不然關於體育比賽項目的
傷害性問題又能找到可供參考的古今對比了。
然而,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所有球場都建在神廟旁邊或乾脆與神廟融為一體。可見殺
人的目的始終是存在的。在沒有領土、食物、配偶等等利害衝突的時候,人為地製造戰爭的
象徵物。規定一種毫無道理的遊戲規則,製造輸贏,製造衝突,這大概真是只有人類才想得
出的殘酷的文化產物。
人類有史以來,始終處於人口增長、利害衝突也增長的過程中。通過戰爭這種天然的解
決方式,許多民族整個地滅絕了,有些則長途跋涉去開闢新的生活天地。當今世界上,除兩
極和一些實在不適於人類居住的地域外,所有的角落都被人占領了。人們在企圖瓜分和再瓜
分世界的兩次世界大戰之後,終於開始意識到和平,以及被人類污染的自然向人類報復的問
題。
與此同時,人類也一直在用文化手段製造各種各樣的比賽規則,甚至人為地製造利害沖
突,將剩餘人口的剩餘生命力、剩餘攻擊性引向一些與戰爭無關的方面。不致造成傷亡,但
也不致造成強抑制後的爆炸。農林牧副漁、金銀銅鐵錫,工藝、商業、科學、教育、藝術、
競技,各行各業都有升華生命力的機會,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人造戰爭,各行各業都有自己
的輸家和贏家。只是輸家並不必像瑪雅傳統那樣被拉去掏心受箭。
其實,輸贏又何妨呢?據另一種說法,球賽往往是起一種安慰作用,也就是那些不用去
做人祭的一方故意輸球給對方,讓對方象徵性地戰勝自己,然後走上神廟受死。真的,輸贏
又何妨?假戰爭終歸是假戰爭嘛。對瑪雅人而言,總是要有一批犧牲;對現代人來說,群體
終歸達到了釋放積聚的社會攻擊性的目的,個體則在奮進中體驗了自己的生命,實現了自我。
假的總是假的,象徵總是象徵。套用球迷的話說,是一場文化&ldo;刺激&rdo;。
政治&ldo;黑話&rdo;
古代瑪雅城市是halach
uic(意為&ldo;真人&rdo;)的一統天下。&ldo;真人&rdo;集政權、軍權、教權於一身。在他統轄的
區域內,遍布各種規模的城鎮和村落,間或還有來自其他地方的飛地。&ldo;真人&rdo;上台執政期
間,最主要的政務之一即是親自任命自己屬下的各村鎮首領。
整個選拔、任命過程嚴格遵守傳統的程式,但表面上卻帶有類似公開招聘的開明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