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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陸川就看到院子裡的石桌邊，此時有個人看著他。

當看到是他後，姜子牙笑了：「原來是你啊，陸……小川，怎麼樣，趴牆角聽得清楚嗎？」

陸川忙施了一禮，告罪道：「還請先生容稟，我並非有意偷聽，只因晚飯後有事來找先生，未料到老爺還在先生這裡……」

此刻他覺得這跟去面試一模一樣，給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要是你第一印象不好了，那別說讓姜子牙傳你本事了，估計從今以後，他都不會給你一點兒好臉色了。

姜子牙似笑非笑道：「所以你就在門口一直等著，等的都快在門口睡著了？」

「先生明鑑！」陸川說道。

姜子牙瞧著眼前的少年，笑道：「那你深夜來找老夫，所為何事？」

他在崑崙學道，雖仙道未成，但耳力、目力這些自然要勝於常人許多。

因此陸川剛到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了腳步聲，只不過並不知道是什麼人，所以並未點破。

他也想看看門外那人到底想幹什麼。

陸川抬頭看著姜子牙，忽然一下子跪在了他的面前。

「咦！」

饒是姜子牙也被這一跪微驚，忙說道：「你跪老夫幹什麼，趕緊起來……」

「老先生，晚輩知道你乃是身懷高強本領的崑崙奇人，絕非一般人。」

陸川跪地不起，誠摯道：「今我陸川願誠心拜先生為師，一來想學些本事，二來也想以伺候先生日常起居，來報答先生給我開啟靈竅之恩情，求先生成全。」

說完磕頭伏地不起。

「你……原來如此。」

姜子牙聽完恍然，看著伏地的少年卻遲遲沒有作聲，只是手中掐算個不停。

「你起來吧！」

片刻後，姜子牙嘆了口氣，陸川一臉欣喜的抬起頭，就見姜子牙搖了搖頭。

陸川的笑容漸漸凝固在了臉上，整個人霎時間如墮冰窖，身心一片冰涼。

只聽姜子牙搖頭道：「你……還是另擇名師吧！」

「為什麼？」

陸川急了，忙道：「先生可是責怪我剛才偷聽談話？那我願意磕頭賠罪，直到先生消氣為止。」

姜子牙搖頭：「非此因也。」

陸川又道：「那先生莫非……是嫌我拜師之心不夠誠也？」

姜子牙又搖頭：「亦非此故也。」

「那是為什麼？」

陸川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先生既不責怪我無意偷聽，又不是嫌我心不誠，那為何不收我為徒，全我學藝報恩之心？」

姜子牙緩緩說道：「原因有二。」

「請先生明言。」

「陸川，你雖有修道之根骨，然老夫自己也是才疏學淺，教不了你，此其一也。」

姜子牙說道：「另外，你雖與老夫之間有一些緣分，卻太過淺薄。

老夫算到是有兩徒，但都尚在他處，並非是你，此其二也，故老夫實在不能收你為弟子。」

「只是這樣嗎？」

陸川喃喃道，這對他的打擊也頗大。

這就像那句話所說：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來之前他對姜子牙抱了很大希望，且一醒來就見到姜子牙，並幫自己開竅，你說這該是多深的緣分？

可姜子牙現在卻說緣分太淺，這可真是……

太諷刺了。

姜子牙嘆息勸道：「你也不必灰心，天下之大，奇人異士多得是。

你雖與老夫無師徒之緣，但若心誠志堅的話，日後必會遇到賢明之師的。」

陸川抬起頭來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澀和勉強。